笔趣阁 > 错撩暴君后我连夜跑了 > 第10章 私房

第10章 私房


冉柔震惊。方才秋公公不是说,这侧妃每个月的月俸是五十两白银吗?难不成安王府给女眷们的月俸,是按年发的?秋公公看出侧妃娘娘的疑惑,解释道:“这五百五十两纹银,五十两是娘娘这个月的月俸,这五百两,是安王给娘娘添的私房。”传言不虚,安王果然财大气粗。秋公公补充:“每年都会有。”冉柔:“!!!”冉柔再度震惊。她一个侧妃之位每年的私房,竟有五百两,那正妃岂不更多?这安王也太大方了吧!冉柔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夫君,虽然弑杀貌丑还可能不太行,但还是有点些可取之处的——给银子大方。她早在闺阁时,便听有小道消息说,安王每回把殁了的安王妃送还宅,都会附上黄金万两,当做给安王妃母家的补偿,是以死了女儿的女方家,才从未在安王面前闹过。冉柔以前还觉得传言过于无稽,现下看来,传言到有几分真了。——她爹爹掌管京都禁军八万,发给麾下士兵的军饷,一年也不过八十万两白银,若传言属实,安王殿下娶了四次王妃,便是送出去了八万禁军半年的军饷。冉柔摇摇头,还是觉得这太荒谬了,安王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钱,除非他有个国库!冉柔看着面前沉甸甸的箱子,心想:这人与人果然是不能比的。她小娘嫁到将军府二十余年,节衣缩食,也不过存了百两银子,冉柔本来都以为很多了,而安王随随便便给她添个私房,就有五百两!这可是五百两啊!!!这么多银子,她要怎么花才好?首饰?衣衫?这些东西安王府都会给她做,再想想!冉柔像个乍富的穷人,一时之间竟想不到花的地方,兀自苦恼起来。不过没等她苦恼多久,便有太监手拿皇后娘娘懿旨,给冉柔赐赏。皇后娘娘的赏赐也很丰盛,黄金十两,和一些布匹首饰等,冉柔平静的领旨谢恩,虽然也高兴天上又掉金子了,但这种高兴和旁边满满一箱子的银锭子比起来,便显得平静了。那宣旨的公公看到冉柔沉着谢旨,温和平淡,倒是高看她一眼,看着她接旨时手里捏着的银锭子,眼中的笑深了深,念完懿旨后,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对冉柔说了又说。冉柔:?宫里的公公都这么热情的吗?直到秋公公向冉柔使眼色,冉柔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姓贺的公公是在等自己给赏钱!冉柔心中一阵抽疼。虽然她穷人乍富,但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用银子买吉祥话这事,真是太亏了,冉柔腹诽。她拿起腰间荷包,把手中十两的银元宝放进荷包——方才贺公公来的急,她从箱子里拿出来把玩的银子都没来得及放下。而后捏出两颗碎银,想了想,又放了一颗回去,冉柔理直气壮地想:吉祥话,又怎么能分贵贱呢,娘子们的吉祥话是一两银子,公公嘴里说出来的吉祥话也应该是一两银子,总不能因为公公的地位比娘子高,吉祥话就水涨钱高罢?没这个道理。贺公公手都伸了过去,结果看到侧妃娘娘竟然把银锭子放回了荷包,不由得有些尴尬,正准备收回手,却看到侧妃娘娘在荷包中一阵翻找,便耐心的在那里等着。侧妃娘娘人不大,却如此有眼力见,觉得十两银子不便携带,便决定用散金赏她,真是有心了,不愧是李嬷嬷教出来的孩子。贺公公这般想。却没想到,侧妃娘娘翻找了半天,他手都伸酸了,却发现她终于取出了两颗碎银,稍稍犹豫后,竟还放回去了一颗。贺公公:?冉柔笑着把碎银放到贺公公手上,柔声道:“贺公公为本宫跑一趟不容易,这点子心意,权当冉柔请公公喝茶吧,还望公公莫要嫌弃。”贺公公闻言,抖了抖发白了眉毛,笑的僵硬:“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娘娘的赏,是奴才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呢。”贺公公看着掌心里的这颗玲珑小巧的碎银,只觉气血翻涌直击胸口,若不是面前的小丫头,神情太过认真,她都要以为,冉柔是在故意耍他玩了。冉柔怎可能耍他玩,每一两银子的轻巧送出,都会给她带来一次心疼,若送人银子是耍人玩,那冉柔愿意,天天都有人耍她玩。穷惯了的冉柔,饶是一朝富有,一时间也很难改掉她抠门的毛病……毕竟她荷包里傍身的所有银子,可全都是抠出来的。贺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有些狼狈的退下。他在宫中服侍多年,几经沉浮,才得以爬上如今的高位,自以为长袖善舞,却没想到今日竟在一小丫头面前失了态,着实有些汗颜。秋公公则在一侧,看热闹不嫌事大——这老小子,是惯会拔尖卖乖阿谀奉承的,却总以稳妥老实自居,着实惹人讨厌。他早就看这狗东西不顺眼了,却苦于手没有那么长,伸不到宫中,没成想今日竟看他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丢了脸,是够他笑话一阵的了。银杏则暗自撇嘴,愈发觉得侧妃娘娘果然是小门户的庶女出身,处事穷酸上不了台面。待送走贺公公后,秋公公又继续与冉柔讲方才没说完的王府事宜,不知道是不是冉柔的错觉,她感觉秋公公待她多了几分客气。待秋公公差不多给冉柔讲解完,已到了用午膳的时辰。秋公公起身,告退。冉柔自是要送送的,今日她受教秋公公良多,尤其是秋公公在介绍王府各管事分工时,刻意的多说了一些各管事之间的人情往来,让冉柔受益匪浅。她现下虽生如蜉蝣,不知朝夕。但能活一日,她便想活的快活自在些,而安王府的各种大小管事管理着整个安王府,她多熟悉一些,总是有好处的。冉柔送秋公公到闻香楼前的花园处。已是初夏,桃花尽谢,桃林中唯有翠绿的叶子和青绿色的果子,但桃林之下,芍药成片,灼灼其华,芳香靡艳。巳时已过,烈阳高照,却是有些热了,冉柔只是走了这么小段路,额头上便隐有薄汗,而那成片芍药下,一碧衣女子,却在此时清理花圃,浓烈的日光肆意的灼在她头上身上,薰红了她圆圆的小脸,额头鬓角,更是挂满了汗,扑簌扑簌落下,洇湿了一寸土粒,又很快被烈阳蒸干。冉柔的视力很好,是以能看到那汗滴从那小圆脸上滑到下巴的弧度,亦能看到那张圆润可爱的小脸上的委屈与倔强。一旁的秋公公正要感谢侧妃娘娘相送,便听她先一步开了口,却是道:“这拔草也是外院女使应该干的活么?”她话是朝秋公公说的,眼睛却看向身后跟着的银杏。秋公公略一怔,道:“自然不是,花园修葺,王府自有专门的匠人仆从。”冉柔疑惑:“银杏,那这……?”银杏扯着嘴角笑了笑,额角亦是有细汗冒出:“回侧妃娘娘,让碧螺拔草是因为……方才奴婢送几位娘子出来时,有娘子说,这片芍药好看,只是杂草多些,容易碍了赏花人的眼,奴婢这才让碧螺略拔一拔,让花景看上去齐整些。”冉柔继续疑惑:“修葺花园的匠人都死光了么?”“这…娘娘说笑了。”银杏察觉到秋公公审视过来的目光,不由有些慌乱,忙道:“奴婢只是一时间没想到……”“没想到?”冉柔笑了,她让芸香去叫在花圃里忙碌的碧螺,对秋公公道:“原来本宫的一等女使,记性不太好啊。”冉柔看着行到她面前,小脸红扑扑,大眼红通通的圆脸少女,问:“碧螺,你知道修葺花园的匠人在哪里叫吗?”碧螺一愣,虽不知侧妃娘娘为何问她这个,却还是乖顺应答:“回禀娘娘,奴婢知道的,安王府西侧的怡园。”“很好。”冉柔点点头,对一脸不明所以的秋公公道:“秋公公,这个丫头的记性倒是比银杏好,不如便让她来做本宫的一等女使吧。”“啊,好。”秋公公微怔,旋即明白了,侧妃娘娘这是不满意自己的这个一等女使,又怕自己独自料理落人口实,这才请了他过来。什么询问王府事宜,月例银子这些,都不过是为了铺垫此刻罢了。秋公公忙应和道:“但凭娘娘做主。”不过是个丫鬟位份罢了,有什么要紧。秋公公就是看在方才侧妃娘娘帮他气贺公公的份上,也会帮她仗势。冉柔的视线从碧螺又移到了银杏身上,她想了想,道:“至于银杏么,银杏姑娘既然能想出午时拔草这样的妙计,定然是对如何照顾闻香楼前的芍药颇有心得,既如此,那银杏姑娘,便帮本宫好好照顾它们,倒也算相宜了。秋公公看着被银杏欺负的浑身狼狈的小丫鬟,又看看不动声色帮小丫鬟出气的侧妃娘娘,心中骤然有些复杂。他在安王府,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种有人情味的主子了。是的,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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