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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会又是长公主吧?


巍峨皇宫,坐北朝南,东西华门遥相对应,内外宫城叠叠重重。跨过金水桥,穿过金銮殿,再过了那道两仪门便算是进了大周的内宫廷。

        内宫廷里最大的当属皇帝专属的章宁宫。此刻,本就庄严的章宁宫更是一片肃静,仆从们躬身低腰鱼贯而出,只余皇帝与长公主以及几个心腹侍从。

        “陛下,今日这是?”独孤伽罗一大早便被小皇帝请来章宁宫,眼见皇帝将人清出宫殿,只留了一堆黑乎乎的物什置于大殿中央,有些不明所以。

        宫人们陆续退出后,皇帝卸了面具,露出笑容。

        这位少年皇帝虽然位高,但他很自卑。政事上多有掣肘,品阶高的老官员多是两朝甚至三朝元老,资历老、眼睛毒,尽管没有明说,小皇帝也知道他们瞧他不起;生活上多依赖长姐,很多事都是长公主替这位小主子办的。

        在许多人眼里,皇帝小儿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有长公主与元老们的扶持,根本坐不稳那皇位。所以这位少年皇帝总把自己弄得严肃正经、老气横秋,试图在下人面前树立威望。

        唯有在这一母同胞的姐姐面前,少年皇帝才能偶尔松口气,释放几分天性。

        今日皇帝心情好,也不计较独孤伽罗对他的敬称,踱着步子轻快地走到大殿中央:“皇姐过来仔细瞧瞧。”

        一细瞧,独孤伽罗便认出那黑乎乎的物什是煤炭,笑道:“陛下是打算体会一番民间疾苦?”

        宫中常备的银骨炭色泽较浅,虽难燃却也不易熄,最重要的是无烟,所以是御用上品。但眼前这一堆散煤,色泽较黑,尚未成形,与独孤伽罗在民间见到的常用煤相似。

        小皇帝爽朗一笑:“哈哈哈,真是难得,阿姐也会打趣人了。罗儿倒是很想亲身体验一番民间疾苦,可惜啊,这四方笼将朕禁锢得牢牢的……罢了罢了,说正事,这煤是江南道近日呈上来的,据说是在松江府东南边的一座海岛开采到的。可惜海路不便,来回运输的造价比不得咱京畿道自产的煤。朕准备赐个名,再派些人驻守就算了,皇姐觉得如何?”

        “罗儿想好名字了?”独孤伽罗见独孤罗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晓他大抵是有了主意。

        “朕与皇姐名字中都有个罗字,据说那海岛附近尚有其他小岛星罗棋布地排列周围,不如叫罗湖岛,如何?”

        大周历来风气开明,并不避讳君王名讳,故而独孤伽罗稍作思考,觉得并无大碍后便点点头:“罗儿定下便好。”

        小皇帝见长公主点头应允,高兴得不得了,拉着独孤伽罗到一旁的罗汉床前坐下,一边摆棋盘,这是她们姐弟的日常活动;一边将政事堂的几个老头子骂得狗血淋头。

        一解心头之气后,小皇帝神秘兮兮地凑近独孤伽罗:“皇姐前几日见到雍之礼的女儿了?怎么样?”

        “罗儿消息倒是灵通。”独孤伽罗向来知道身边有独孤罗的人,她并不因此感到心寒——这是帝王成长的必经之路。

        比起心寒,独孤伽罗对幼弟更多的是欣慰和心疼,弟弟身为帝王,恐怕将来难逃孤家寡人的宿命。

        将注意力从弟弟的未来转移到雍久身上后,独孤伽罗略作思考,道:“恐怕比我们预想得要来得棘手。”

        “怎么说?罗儿听闻雍之礼的女儿才高八斗,美丽动人,也曾是京城贵公子们竞相追逐的对象,怎么听皇姐的意思?”皇帝对这位越狱、又自投罗网的女子充满兴趣。

        “美丽动人不假,才高八斗的话……”独孤伽罗想了想,雍久的对答既不得体也不机敏,有种古怪的感觉,“传言多有不实,恐怕还得找个机会试试这位才女的深浅。”

        皇帝听着模棱两可的评价,对雍久愈发好奇:“眼下不就正好有个机会吗?”

        独孤伽罗放下茶盏,看了眼皇帝,略一思考:“也好。”

        这机会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政事堂的老家伙们操心长公主终身大事,借公主府邸方落成,将贺喜公主乔迁与中秋赏月活动并一块儿了。

        名曰贺喜和赏月,实则是想借机让各家贵公子在长公主面前多个露脸的机会,说不定就入了公主青眼,一步登天了呢。

        明日便是月半中秋,可不就是个现成的好机会吗?

        月儿圆,月儿圆,有人赏月有人别;有人思亲有人闲。

        雍久就是那个闲得有空可以伤春悲秋的人。她裹紧衣服如夜猫般弓着身悄悄爬上郡马府西厢房的屋顶:“嘿,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没想到十四的月亮也挺圆哪。每逢佳节倍思亲。”

        夜凉如水,雍久一人坐在屋顶赏月,想到每年中秋,雍久总是和爸妈一起过,吃月饼看电视,今年却连父母的面都见不着,甚至说不定都不在一个空间。

        雍久长吁短叹又自言自语的模样倒有几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味道。

        “唉……”一声轻叹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怎么,阿九想家了?”贴着墙角好不容易爬上屋檐,探出个头来的昔君冲雍久眨眨眼,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毫不在意自己摇摇欲坠的狼狈模样。

        雍久赶紧上前拉住她:“昔君怎么也上来了?”

        昔君用裙裳扫了扫脚下屋檐,与雍久并排坐下:“哎呀,这名字真别扭,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陀儿。”

        “嘣”地一声,酒香四溢,昔君将酒递给雍久。

        “我不喝。昔君可是郡主赐给你的名字,尊贵得很。以后别再说这话了,叫人听去,少不得得吃点苦头。”雍久摇摇手,将酒推回去。

        “怎么会!”昔君仰头豪饮一口,“郡主人挺不错的,平日里,我是一点苦头都没吃过。不过你说的对,郡马府人多嘴杂,还是嘴严点好。这儿冷嗖嗖的,你上来做什么呢?”

        “喏,赏月。”雍久指了指月亮,又若有所思地回望昔君。

        微亮的月光给周遭所有都披上一层雾蒙蒙的感觉。

        喝了两口酒的昔君觉得雍久似乎比初见时更漂亮了,到底在郡马府里养得好,脸上长了些肉,更显大气俊美。

        再加上她那双本就漂亮的眼在月光下一眨一眨,让雍久整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光,熠熠生辉,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夺人眼球,牢牢地将昔君吸引住了。

        昔君想看清雍久脸上每一个细节,又想摸一摸那近在咫尺的美丽脸蛋……

        “不许再看了!”昔君感觉自己离雍久越来越近,几要碰到雍久脸颊之际,她拉回了自己的理智,赶紧用手捂住对方的双眼,“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温热的手覆在雍久微凉的美眸上,暖呼呼的触觉叫雍久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将头撤离手掌。

        雍久从小就喜欢女生,弯成了一盘蚊香。因此,她向来都是与女同学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避免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与昔君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却这样抵抗对方的接触,雍久怕昔君伤心,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红润的唇上下张合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糟糕!刚刚是眼睛,现在怎么觉得雍久的红唇也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昔君干干地咽了口口水,察觉自己此刻正犹如一个色批,心虚地收起手,催促道:“哎呀,我说小阿九,你想说什么倒是说呀,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昔君大/大/咧咧,似乎没有那么敏感脆弱,雍久放心许多,但被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如此称呼,她又哭笑不得:“我怕说了扫你的兴。”

        眼看昔君又要吹胡子瞪眼,雍久索性把心中疑虑全盘托出,“昔君是真的觉得郡主人好吗?还是……她只是对你一人好?”

        昔君又抿了口酒,这酒名叫百日醉,是今早郡主赐给她的。听红尘说是恭亲王给郡主作陪的上好佳酿,府上统共也就百来瓶。

        “郡主对我确实特别好。”昔君想到初次见面时独孤曼凶神恶煞的样子,绝对和现在是两个人,“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郡主高高在上,嚣张跋扈,声名在外,我们也见识过,怎么就对我特别优待呢?”

        郡主除了限制地老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郡马府的内院行走,不允许她见外人以外,其他的吃穿用度几乎快和郡主本人平起平坐了。

        说是长乐郡主的贴身女婢,但除了贴身——整日与郡主形影不离,昔君这三个多月以来压根就没做过女婢该做的事。

        两人皱着眉思索半天,摸不出头绪。

        喝酒、吹风,又嬉闹着赏了大半夜的月,昔君是真开心。在雍久的搀扶下,她才踉踉跄跄地回了房,没想到第二天就病倒了。

        雍久本想去看她,谁知,小安子又递了条子来,说是雍承安要与她见面。

        不会又是长公主吧?假借她便宜大哥的名号,约她出来吃饭、说话……等到,这听着怎么像在约会?

        打住打住,不要胡思乱想。雍久克制住自己乱飞的思绪。不过,脑子是控制住了,手脚却很诚实。雍久将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才姗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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