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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封建主义姐妹情


原来昨夜长公主屏退春风、夏至以及暗卫后,竟让薛怀德误以为是长公主借酒在勾引他,欣喜万分。甫一进房,身/下之物竟一下便支/棱了起来。

        扶长公主去榻上休息时,薛怀德忍不住将那物贴在长公主的衣物上磨蹭。仅仅是这般接触,足以舒服得叫薛公子喟叹。若是能真正拥有眼前美人,该是多么美好啊!

        世家出身的体面公子为了眼前的心上人,虽有自我慰/藉过,但不曾碰过其他任何女人,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实在算得上是对长公主深情款款,痴心一片。

        眼下,两人婚事已定,长公主殿下这般投怀送抱,他若再没点表示,还算什么男人?

        薛怀德没发现酒有问题,一心以为长公主在引诱他,自信心膨胀。将对方的推拒错认为是欲拒还迎;长公主软绵绵地骂他放肆,他也只当是前/戏娱乐。

        直到长公主用尽全力一脚踢在薛怀德的胯/下,他才醒悟过来殿下好像是真醉了,反常得紧。可惜他再没机会思考就被人从后面一棍子敲晕了。

        “刘小姐带我入密道,我求她将你找来。”长公主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展开放平在桌上,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字:亟需时用。

        “接下来该我问你了。”

        “殿下请问,草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与这字条一道塞我手中的还有一颗药丸。密道中等你时,本宫燥热难耐,便服下了那颗药丸,效果奇佳。我问你,你怎知道徐巧薪要对本宫下手?”

        原来,字条与药丸正是昨日在云间别院,雍久亲吻她手背时悄悄塞在长公主手心的东西。

        “或许那徐巧薪是我的人,是我让他给殿下下药,所以草民才能提前知道呀。”

        “不会。”长公主微微一笑,“你若要害我,又何必先赠我解药?”

        雍久立即接道:“或许这只是我们演的一场戏,请君入瓮。”

        一如当年在护国寺外,长公主先派人截杀雍久与雍承安,随后再如天使般出现,救她们于危难之中。

        “如此一来,殿下必对草民感激涕零,又信任有加。”

        长公主放下茶杯,诚挚的双眼盯住雍久,缓慢而肯定地说道:

        “阿久,本宫从来没有不信过你。”

        轰隆一声,脑中犹如闪电劈过,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雍久对自己说:看看,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女人惯常会使些虏获人心的伎俩。要不是雍久被她狠狠骗过,此刻一定同那些臣服于她的僚属们一般,热泪盈眶,感动得巴不得交出自己全部身家。

        见雍久没有应答,长公主又斟酌着问道:“你是在怨我?”

        雍久话中的弦外之音,独孤伽罗如何不懂?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她虽心痛,却愿意承担,只因一切都是事实。

        “草民不敢。”嘴上说着不敢,雍久脸上嘲讽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独孤伽罗知道二人之间的心结一时之间难以化解,她定了定神,拉过雍久的手。

        “阿久可还愿信我?当年利用你是真,原本计划舍弃你也是真。但本宫后悔了,也曾想尽办法去救你;失败后,我很难过,消沉了许久。阿九,真的对不起……”

        雍久还是呆愣愣的模样,无甚反应。

        长公主再接再厉,明媚的双眸中满是殷切希望与真挚情意,“阿九,无论初衷如何,我们之间的羁绊、逐渐累积的感情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你就真的无法原谅我吗?”

        总算,木头人般的雍久有反应了,她反向拉住独孤伽罗,将她的手全部包在自己掌中,一字一句地问:“真真切切的感情?你指的是什么?”

        两只纤细白嫩的手交握在一块,紧紧缠绕着,相配得让人嫉妒。

        雍久坚定的眼神让长公主心跳加速、她掌心的温度也烧灼着长公主的理智。差一点,独孤伽罗就要随心而动,溃败下来。

        最终,长公主还是凭借着仅剩的几分理智狠心将手抽出。躲开雍久炽热的目光,转而望向桃花屏扇。

        屏扇上画着一朵朵盛开的粉嫩桃花,多的是四散飘零或尚在枝头的散花,鲜有那么几株并蒂相依。

        独孤伽罗清楚地听到自己说:“自然是你我之间的姐妹情意。”能与雍久做相亲相近的姊妹,独孤伽罗便知足了。

        “如此。”原来,长公主至始至终都只拿她做姐妹。是雍久想入非非,贪得无厌了。

        在一个封建时代,能做尊贵公主的姐妹,简直就是皇恩浩荡,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雍久还想怎样呢?

        长公主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明确,婉拒雍久,再多纠缠也不过是平添对方烦恼。

        这一瞬间,雍久似乎想通了,尝试着将那些过往的爱恨纠葛放下——她不爱你,原本就只是利用而已。

        胜者为王败者寇,无论是在那场权谋算计还是情场互角之中,雍久都输得彻底。

        自己愚笨,被人利用,就注定了会有那样的下场,又有什么好抱怨的?雍久扪心自问,自己那么恨长公主,到底是因为那些皮肉苦,还是因为爱而不得?

        长公主的委婉拒绝让雍久犹如醍醐灌顶,顿悟间仿佛参透了红尘世俗的贪嗔痴念。少了痴恋障眼,恨就如无根之萍,变得虚无缥缈。好在,现在的雍久已不是四年前的自己,仇恨不再是她人生唯一的支撑。

        此生还有其他有意义的事等着雍久去一展抱负,这一世不至于太过无趣。

        尽管雍久已尽量克制情绪,面上波澜不惊,但她那双满是哀伤、愁浓得几乎化不开的双眸将她彻底出卖。

        独孤伽罗见不得她这样,将话题转开,道:“阿久,你还没回答我,你怎知晓徐巧薪欲对我下手?”

        长公主的出声打断了雍久的思绪。她回过神,开口略显生涩:“只一点,与徐巧薪关系甚好、曾教导他多年的老师正是薛崇仁的门生。”

        独孤伽罗恍然大悟,追问道:“那你又如何得知他们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对皇族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做的。正是仰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料想他们不敢胡来,独孤伽罗才喝了几杯,没想到他们还真敢。

        “答案只有一个——国库的窟窿远非七州商会所能解决。或者说,需要极大的风险。为了一个垂垂老矣的中书令和扶不起的嫡孙后代,他们不愿意也不敢冒风险。只有将殿下与薛怀德的关系确定下来,他们之间才能达成协议,真正地互相信任。”

        葬送完自己第一次单方面恋情后的雍久调整好情绪,重新进入状态,她秀丽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发出笃笃声响。

        “钦差大臣为筹措资金而来,卉木不行,好歹也得在江都办成些事,不然回去无法交代。林、薛两位大人是一定会要求刘大人做中间人,见见江都富豪的,那便是薛派最好的下手机会。不过,草民也没料到这些人下手竟这么急。”

        越是如此,越是说明这国库的窟窿大得惊人,情况已经紧急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原来如此。”长公主的指尖冰凉。

        她在思索皇帝是否知道这一切,还是说这一切本就比照着皇帝意思来的。如若不然,为何直到南下出行前,她才知道薛怀德也在出行之列?

        “她们会对殿下动手,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阿九真是洞察先机,料事如神。”长公主此刻如应激了的刺猬,浑身是刺,“你早已料到她们会对本宫下手,也好似早已料到本宫会来江都吧?阿九,你是如何做到如此未卜先知的?”

        雍久垂下眼眸,勾唇一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草民不过是守株待兔罢了,殿下若是不来江都,总归草民也是要去京都寻殿下的。”

        长公主勾唇淡淡一笑:“如此最好。”

        不过是守株待兔?长公主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轻易相信。她现在需要思量的是:若这一切都在雍久的掌握之中,那么有多少是她刻意设的局,又有多少只是巧合?

        退一万步说,即便雍久真的没有刻意设过任何局,南下遇刺、卉木提早关城门、徐巧薪下毒等都与她无关,但她置身局外却依旧将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也绝非一般人能及。

        这样一个人物,若不站在皇家一边,长公主将寝食难安。

        长公主有心再试她深浅,又问:“皇帝给本宫与薛司谏赐婚,此事朝臣皆知,如何这薛派竟此等急不可耐呢?”

        雍久知是有意考她,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将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南楚使团五月来访,明面上是为了两国的邦交贸易,实则是因南楚四皇子对殿下您念念不忘,不甘心袖手旁观到六月。夺,也要夺一夺的。”

        这么说起来,眼前的女人还真是抢手啊。那些男人可恶,眼前的女人更可恶。

        雍久原本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转而出其不意地勾住长公主的下巴:“殿下如此魅力,真是让人烦恼啊。”

        独孤伽罗身子后倾,不想与雍久过于近距离的接触,皱眉道:“阿九哪里学来的匪气,过于轻浮了。”

        上次是大庭广众亲吻手背,这次又是如此动作,长公主不大喜欢。

        雍久悻悻地收回手,无所谓地耸耸肩:“都是殿下的错咯,长得如此美丽让人想入非非。”

        长公主无奈瞪她一眼,漂亮话谁不爱听,但实在露骨,叫她无法坦然接受:“本宫倒是不知我这么大年纪的老女人了,竟还如此炙手可热。”

        “殿下可不老,明里暗里想要把您娶回去的又何止薛家与南楚四皇子呢?”

        雍久饶有深意地盯着长公主,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还是那副肃穆冷静的模样。

        其实,长公主殿下的心跳得很快,她很想问问雍久还有谁想娶她?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长公主忍住了,没问。

        既然做了要与雍久当姐妹的决定,就不要再惹对方误会,恒生事端。

        雍久见长公主别过眼,没有接自己的话,清楚对方是一点机会都不愿给自己,收心继续道:“赐婚的圣旨一直留待中书,迟迟没有下发。政事堂对这道圣旨异议很大,皇帝对这道圣旨的留待还是签发也是暧昧不清。这就使得薛派始终无法定心,如此,便不得不兵行险招,先下手为强将你们一军了。”

        薛家急于同皇室联姻的心情不难理解,而少年皇帝的心思也好理解。长公主一天不嫁,局势就能稳一天;一旦嫁了,有的人希望破灭,有的人心愿达成,很多事做起来就没了后顾之忧。

        长公主是平衡各方势力的绝佳筹码,只要牢牢握在皇帝手中,他就能坐稳那把至尊无上的龙椅。

        当然,长公主终有一天会成婚。在这之前,皇帝都能利用长姐婚配的各种可能性来尽可能多地获取自身利益。堂堂长公主,有时候,也不过是砧板上被四方垂涎、最终将被他人鱼肉的一件待价而沽的珍贵物什罢了。

        雍久人不在朝堂,但分析却都鞭辟入里。长公主对她不禁又高看两眼:“阿九果真极品,本宫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殿下过奖。”

        极品?这样的夸奖,雍久可不可以不要。

        她一边内心吐槽,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殿下也是奇葩一朵,草民佩服~”

        奇葩公主很欣然地接受了雍久的马屁,殊不知对方憋笑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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