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他为刀俎
“好的，我知晓了。”
石战默默点头。
他看向清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想了想，只有一声叹息。
七日后。
几位老人回来了，带回来了大量血肉，有遗种，有半纯血，都很宝贵。
清风开始洗礼，用的是石村的古方，未来潜力无穷，他体内一点点仙王血脉逐渐复苏，没有像石战一样爆发，而是循序渐进。
石战第一次觉得，这血脉像是有灵魂，仿佛其中一位先祖在其中，默默关注。
一切都结束。
“我要离去了。”黑雾里，石战长叹，所有的想法都不能实现了，他被迫走上另一条路。
“你……”几位老人愣住，他们不解。
“前辈不管我了吗？”小清风伤心道。
石战没有说什么，驾黑雾远去，从头到尾，他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姓名，他们也不会记住一个无名之人。
“速度不错，可是不够看，跟我一起洗劫村落吧。”贼寇首领在黑雾里微笑。
“……”石战没有回话。
“嘿嘿，那换一个目标，我们去太古神山如何。”贼寇首领又笑着问。
“好。”石战点头。
“哈哈哈哈！”贼寇首领哈哈大笑，眼睛里有别样的情绪。
“在你眼里，太古神山和黑暗有什么区别吗？只要与人族作对的势力，都是邪恶的，黑暗的。”
“那反过来你可想过？在太古神山眼中，人族，又是什么？”
“我为人族，非我族类，其心必有异！”石战皱眉，在这个立场上，他很坚定，绝对不会动摇，也不会换位思考，换位就意味着背叛。
“……”贼寇首领沉默。
“天地无情，万物为猪狗，身为人族，就为人族事，为人族道，何须想太多。”石战又开口。
这位黑暗仙王的化身想要动摇他道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说的对……”贼寇首领笑了。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如此简单又坚定的，我曾经寻找过很多有运气的人，他们接触黑暗后，最后都被我斩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石战问。
“因为我不喜欢，这些人有天资聪明的，有老奸巨猾的，有义薄云天的，还有无欲无求的，还有无法无天的，还有像种马一样的，却没有一个喜欢和我一起游山玩水的。”贼寇首领叹息。
“那是你遇到的少了。”石战道。
“所以？问题在我身上？”贼寇首领眉头一皱。
“是他们兴趣少了，想无敌天下，称雄争霸，美人在怀，兄弟在侧，怎么能不多学一点知识。”石战摆手。
“游山玩水好，看天下山河走势，测古今龙脉变化，这是一种大造化，若能透析其中纹理经纬，掌握其中变化奥秘，必然能成为一方巨头。”石战又道“所以我也喜欢踏遍山河，观山河象，悟天地纹。”
“哈哈哈哈！”贼寇首领闻言，再次大笑。
“好，不错，甚得我心。”贼寇首领拍拍石战肩膀，一道道黑暗之力又涌入其中。
“！”石战脸色一变，他本来偷偷净化掉的黑暗之力，再次浓郁起来，骨骼深处都被染上了黑暗符文。
“你不要想着跑了，”贼寇首领微笑“再有下次，你就去死吧。”
“……”石战。
山河飞逝，名川大山一晃而过，如大地外显的纹理，一道道突起像真龙蛰伏一样。
“山河只是一象，还有天空和大海，宇宙奇妙，境界越高，越能感受其神秘。”贼寇首领感叹。
“前辈怎么称呼？”石战问。
“古修罗，修罗仙王就是老子。”贼寇首领道。
“原来是修罗仙王，久仰久仰！”石战震惊道。
贼寇首领古修罗：“……”
他都是好几个纪元前的仙王了，这方世界早就没了他的名号，久仰个祭罢。
“修罗前辈，请教我无敌天下三千州，纵横九天十地的强大法。”石战道。
“哦？”
“你要学我的法？”
“你知道我的法需要什么要求吗？”
贼寇首领古修罗笑了。
“莫非前辈修行的是仙古法？”石战疑问。
“你知道的不少，看来是从那个祖祭灵那里得到的消息。”古修罗摇头。
“但是有有些你还不理解，到我这个境界，前人法就只能起到借鉴作用了，你若是走我的法将来也只能到我这个境界，我也不是很牛逼的，在我们那黑暗势力里，也就杂仙王一个。”
“前辈为何认为我能达到前辈这个境界？”石战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身上有大因果，这么大的因果，会推着你去达到那种境界！”古修罗道，“在你身上，有无终那个浪比的法，有九叶剑草的传承，有帝关七王的血，有祖祭灵的一截身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还会有一些上古残缺神器找上你。”
“为什么？”石战又问。
因果大，就能成仙王？不是立刻死掉吗？
古修罗：“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从界海一处残破小世界而来，得到了一位大能于百万后的推演，这种年数的推演，只要能推演成，结果就八九不离十，你得到这些天机，灵魂跨界而来，转生到这个村落，那位大能的目的就是让你去改变未来。”
“前辈怎么知道的？”石战大惊。
古修罗：“我们这个阶段，可以看透你内心所想，你时刻需要隐藏的秘密，轻易就被我洞穿了。”
“我从蓝星来，这个世界有蓝星吗？”石战开口。
古修罗：“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知晓了未来百万年的变化，有了改变未来的能力。”
“可是你知晓了我这种能力，我还能改变历史吗？”石战道。
古修罗：“其实不光是我知晓，那位柳神，也知晓了”
“啊！”石战心神震动。
古修罗：“未来若是注定，就没有办法改变，未来若是不可知，那也无需担忧。我们都不在意这些。”
石战：“确实，你把我拴在你身边，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古修罗开口：“我可以让你离去，这没什么问题，我甚至想看到你能改变未来，因为在我的推演里，你并没有改变什么，九天十地多一位仙王，又或者多十位仙王，都没有用。”
（石昊不在古史中，所有仙王推演未来，都没有石昊的影子。）
“莫非你还想帮我？”石战惊讶。
古修罗：“我可以顺手一搞，闲来无事，找个乐子，成与不成，都无所谓。”
古修罗又道：“你这个另类，也许能真的改变什么，当然了，要成长起来才行。”
石战：“那你就帮我解除我的黑暗啊，让我恢复啊，你这样是在害我。”
古修罗：“九天十地法则不全，化身黑暗才能更好感悟大道，完整的大道同境界是可以碾压有缺大道的。”
石战道：“你把我送入异域不就行了？”
古修罗：“异域可没有你这样的生物，你身上太干净了，你需要在二十岁之前点燃神火，若是能成，我就把你送过去，若是不成，我就放弃你这个人，去培养其他生灵。”
石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相信你是仅仅因为无聊。”
古修罗：“有一部分是无聊，而后这是我的道，需要破王就要开辟自己的法，我要创立一个模式，不断的培养人才，并吸收他们的感悟，编织出自己的道法，印刻天地。你能听懂吗？”
石战默然。
这个世界，想要突破出仙王，就像后世证道一样，得走出自己的路。
眼前的这位修罗仙王，居然想走出系统之路，实在是……
“你又懂了，唉，你总是能理解我的想法，这样有趣的灵魂，为何不跟我一起开创大道，反而要去站在九天十地这边呢。”古修罗探出石战想法，遗憾无比。
“你这样，成功培养了多少强者。”石战问道。
“…………”修罗仙王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他培养的人，最后都死了，还是自己作死的，有一位都要成真仙了，却去招惹了雷帝，最后惨死。
修罗仙王恼怒：“你是在否认我的路？不去走走，怎么知道结果，推演也不一定是注定的结果。”
“我的家乡曾流传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石战微笑道。
“不听，每个人都道都是不同的，就算是蜕变超脱，也不一样。”修罗仙王摆手“而且，我已经通过你的心知晓了那个故事，你不用再说了。”
“……”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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