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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谢氏为难文才受辱


  山长和师母引着谢道韫慢慢踱进书院。

  “现在就开始上课吧。”谢道韫刚到就表示可以代课。

  “谢先生一路劳顿,不先歇息一日,待明日再开课也不迟。”山长好意让谢道韫先休息一日待养足精神再为学子们上课。

  “山长的好意令姜心领了,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还是抓紧时间为学子们赶课吧。”谢道韫婉拒道。谢道韫,当朝宰相谢安的侄女,小字令姜。故谢道韫这样自称道。

  “那,好吧,如此,这些孩子们就有劳谢先生了。”山长和师母向众学子们简单讲过后便离去了。

  “……从军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众学子齐声摇头晃脑地跟读。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谢道韫边读边踱步而行。

  众学子:“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谢道韫转身回首:“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众学子:“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和剧情一样,谢道韫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古今脍炙人口的《木兰辞》。

  读完全词后谢道韫抬首巡视众学子,清朗的声音缓缓道来,“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对这首诗可有什么看法?”

  谢道韫那厢话音刚落,梁山伯与祝英台就同时举起了双手,二人在一番谦让下相视一笑,梁山伯先行发言,“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作,它虽然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愿闻其详。”随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英台,你讲。”两人极有默契地交换眼神。

  “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长儿,木兰无长兄’,木兰出于忠孝,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其聪明勇敢,忠孝德行,令人敬佩。但遗憾的是,木兰最后还是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总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主自由呢?”

  谢道韫听后静默一顿,祝英台有些不安地开口,“先生,我有说错什么吗?”

  谢道韫随即从自己的思绪里醒来,抿唇一笑,满意点头,示意梁祝二人坐下,“你说得没有错。”接着笑得不怀好意地转向马文才,“这位学子,似有不满,莫非有不同的见解。”

  马文才不予理会,我见马文才被谢道韫为难,于是无奈从隐蔽的角落站起,我还未行动,便听到秦京生的声音传来,“英台兄的看法,我并不苟同。花木兰本是女儿身,回到‘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有何不好?英台兄说过,花木兰并非出自本意替父从军,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木兰才不得不从军。既然英台兄知道她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形势所迫,又为何觉得遗憾呢?更何况一个女子混迹在满是男儿身的军营十二年,十二年说得轻巧,谁知道木兰十二年是怎样熬过来的?谁又知道木兰的家人有多么思念她?若木兰真答应天子做了尚书郎,那请问,若有一天天子发现木兰是女儿身,又当如何裁决呢?即使她战绩再显赫,但欺君之罪明晃晃地打了皇家的颜面,到时不仅她要死,说不定还要祸及家人株连九族,那时的木兰落得个身死族灭、抄家灭亲的下场,面对父母亲友族人,木兰又该如何自处呢?”秦京生朝我的方向得意一笑,继而笑得一脸温和地注视着马文才。

  我苦笑,令姜,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是我自己做出的抉择,马文才无妄受我连累,何其无辜。

  “这位学子,见解耳目一新。”谢道韫转向我,“你是……”谢道韫笑得一脸温婉,询问我的名号,也是,如今我的面貌全改,令姜不识也是常理。

  “我是书院医舍的大夫李岳,久闻先生才名,今日慕名而来,一睹先生风采,还望先生切莫怪罪李岳唐突。”我拱手低眉顺眼道,希望不要引起令姜的注意。

  “你可有不同见解?”谢道韫并无着恼之意。

  “李岳不才,只对药材感兴趣。至于,花木兰如何选择,必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做出的艰难抉择,是继续留任军中还是回到闺阁,只要心中自由在哪都是安之若素。”如果我的抉择能随心就好了,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不得已,话音刚落,我便觉得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向我投来,马文才,我抬首看了眼马文才随即避开他的视线,另一道视线待我去寻时却已无迹可寻。

  “好,请坐。”谢道韫示意我和秦京生坐下,而马文才压根就没理会她,谢道韫也无甚在意,接着说道,“这首北魏流传的民歌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忠孝思想,难得你们四位身为男子能有此见解,将来四位的夫人必让花木兰羡慕不已。”谢道韫揶揄道。

  王富生倏地举起手,“我有问题请教。”

  “请讲。”谢道韫示意他。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王富生刁难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端坐上位而面无愧色的道理。”谢道韫不急不缓地一一道来。

  然后以祝英台和梁山伯为首的人立马鼓起了掌。

  马文才倏地站起身,目光讥诮,语带不屑,“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口舌锋利,不过学生尝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先生所为如何?”

  “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谓三从,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谢道韫说完不屑地看了马文才一眼,那眼中藏着几丝不满、仇视和冷漠。

  马文才抿唇冷笑着摇了摇头,微微挑眉冷睨着谢道韫,语气嘲讽的反驳道,“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四德。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呢?”

  马文才句句属实逼得谢道韫无处可驳,哑口无言。

  梁山伯见谢道韫被马文才犀利的言词嘲讽的无言以对,赶紧站起身来为她说话,“马公子此言差矣,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德、言、功、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行,若是强行区分男女,那便落了浅薄了。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皆知的,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说到夫死从子,原本就荒谬,假若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处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说得好!”

  “说得好!”

  “好好!”

  谢道韫抿了抿唇,满意的笑了笑。

  “山伯,说得太好了!”祝英台笑着向梁山伯挤眉弄眼道,梁山伯回以温和一笑。

  “本少爷岂能同你等女子及小人同室,听着,是男人的话就跟着我走!”马文才倏而站起,目光阴鸷,冷声道。

  “文才兄,切莫一时冲动,自毁前程,你不要品状排名了……”我本意是不想让马文才冲动之下中了令姜的计,却忘了马文才最恨别人威胁他。

  马文才握了握拳,极力压下愤怒,倏而一撩裙摆欲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马文才怎可受此侮辱,我手疾眼快,来不及思考,施展踏雪寻梅移到马文才跟前,却被他拽的踉跄倒下,一个旋身被他压在身下。瞬间,满堂静寂,我和马文才大眼瞪小眼,我无力地闭了闭眼,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我的唇和马文才的唇亲到了一起。

  “哼!”马文才率先反应过来,狠狠推开我后瞬间跳起,冷睨我一眼后拂袖离去。那一眼似要将我千刀万剐了。我苦涩一笑,爬起来,捂着肚子狼狈地走出讲堂。再也顾不得后背令姜盯着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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