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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常一


江扬县有一个全国闻名的云祁山景区,因为从小县城上看去,就可以看到云祁山雪山的美景而远近闻名。

        雪山在阳光和湛蓝的天空下明暗交错,美轮美奂,不染凡尘。

        云祁山景区门口前相隔一公里的绿荫小道上,立着一块简洁的小铁牌,上面不见一丝尘埃,想来是环卫工人认真打扫的缘故。

        伴随着夏季专属的悉悉蝉鸣,一辆绿蓝相间的大巴车稳稳停在了那块铁牌旁。

        陶宇恒从大巴车上下来,连续四个小时的车程让他疲惫不堪,将背上背的巨型旅游包往地上一摞,喘了几口气,抬起手臂,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不住往外冒地汗。

        正值暑期,炎炎烈日烤的大地热汗冲天,它才不管生活在陆地上的人们是否还要照常上班,毫无保留地散发着自己悍热地温度。

        可即使是这个温度,陶宇恒却一身长衣长裤,全身上下除了由于出汗,头发都成一绺一绺的脑袋,就没再露出半寸皮肤——包括手。

        周围路人投过来奇怪的目光,陶宇恒习以为常,装作没看见,右手隔着衣袖把左手长袖又往下拽了拽,直到确定自己手臂和手都被他藏蓝色长袖遮盖的严严实实,方才抬起头,远远眺望向远处蓝色天幕之下泛着耀眼白光的雪山顶。

        奇人是有的,尤其是像这种聚集全国各地的旅客的地方,所以好奇看过来的路人也只是远远瞥一眼,惊奇一下,并不往心里去,只当他是个害怕被太阳紫外线晒的人。

        可若是将他身上长袖长裤掀开,就不会是只往心里去那么简单了,估计会被惊骇地永生难忘——陶宇恒的手臂长腿,甚至手背和脚,布满了绿色的筋,透过近乎透明的皮肤,像树叶的叶脉一样,清晰地浮现出来。

        就在陶宇恒又忍不住想抬起手臂擦一把汗,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动作一顿,手中途改变了轨迹去摸手机。

        还没来得及“喂”一声,手机对面震耳欲聋地“对你爱爱爱不完!······”毫无征兆地冲进了陶宇恒的耳朵里。

        “······”

        陶宇恒嘴角抽了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手机对面那人现在在ktv,他耐心地等了几秒,那边歌的音量很快小了,变得有些朦胧,像是隔着一道门。

        随即一道磁性低哑,带着点漫不尽心地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喂,小宇啊,你到江扬县了吧,啥时候到的,怎么不给哥几个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还以为你嗨的快把我忘了呢!”陶宇恒用空闲的手抬起来又抹了抹汗,抬头看了眼毒辣的太阳。

        阳光有些刺眼,他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拎起刚刚搁置在脚边的大包袱,抬脚往一旁的小旅馆走去,边走边吐槽:“我刚到云祁山景区门口,还没进旅馆呢。什么鬼天气,热死我了!”

        楚烜话音里夹杂着幸灾乐祸地笑意:“嘿呀植物老弟,多晒晒阳光排排氧气,现在地球上二氧化碳日益增多,这不派你去为人类生存做贡献嘛。”

        陶宇恒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没事少放点火,少抽点烟?”

        做到以上两件事对楚烜来说显然是很困难地,于是这位混混改口说:“······弥补你烜哥我对地球的破坏。”

        借着此时那位哥看不见,陶宇恒狠狠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从这个动作中,把前十八年来为对楚烜的无数吐槽给吐了出去,顿觉神清气爽,高温也没那么难耐了:“怎么了?我可不觉得你会特意打来电话问我到没到。”

        陶宇恒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倒也不是真的没爹没娘,只是因为当年他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不是脚先出来,也不是头先出来,颤颤巍巍探出来的是一根嫩绿的小树枝,当场就把当年负责接生的护士给吓晕了过去,还差点因此被他亲爸当成怪物给扼杀到他娘肚子里。

        不过没成,因为楚烜神仙降临般地出现,将卡在娘肚子里的植物陶宇恒给拉了出来,又顺手抹去了在场三人的记忆。

        所以陶宇恒相当于是被楚烜一手养大的,除了楚烜的实际年龄和身份经历,他对这位痞气里带着神秘的混混的臭屁德行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除非关乎正事,否则哪怕天塌下来,也别想让他在花红柳绿的温柔乡中分出半分注意力来。

        果然,那位常年混迹于流氓美女之间的混混在手机那头呜哩哇啦叨叨了一堆类似于不孝儿,不懂事,不知为父的殷切关怀之后,终于说起了他要说的正事:“你到旅馆之后,先不要行动,我让刘雪去找你。”

        陶宇恒一愣:“为什么,说好的这次任务让我一个人来,我又不是不能解决。”

        “本来确实是希望你能借这次任务锻炼的。”楚烜叹了口气,听出了陶宇恒字句中隐隐地不满,说:“但是恐怕这次任务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陶宇恒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当初引异石指引出云祁山附近有异能量浮动时,是不是白色的引光闪地很微弱?”

        楚烜说到这顿了顿,随即语气有些凝重:“但现在引异石闪得光越来越强烈,颜色虽然还是白色,但闪的频率程度已经快赶上极危险程度能量了,所以你现在在旅馆里好好待着,在刘雪来之前不要自己擅自行动,听见没有?”

        颜色没有变,光闪地速度越来越快?这怎么可能?

        引异石,顾名思义,就是探测异能量的石头,哪地出现的异能量辐射,引异石会根据检测出的能量强弱,不同强度地闪现出不同颜色的光,不同颜色的光又对应不同程度的闪光速度。

        白光意味着检测出能量极为弱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与之对应地危险程度更应该微乎其微,但闪光速度怎么会反其道而行,反常地变得快到接近极危险程度能量?

        楚烜又着重强调了几次不要擅自行动后,把电话挂了。陶宇恒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好在就算他处于叛逆期地阶段,又对这个实际上将他抚养长大的人有诸多吐槽,也还是听楚烜的话的。

        他拎着他那大型旅行包走进旅馆,办了入住手续后,手隔着长袖,肩膀一高一低,活像个歪斜了地树干,有些滑稽地上了二楼,又用门卡刷开了房间。

        走进去后终于如释重负地将大黑包往地上随意一扔,甩开脚上碍脚的鞋子,整个人一个大字型直直栽倒在宾馆白色散发着淡淡洗涤剂和消毒水混杂味道的床上,长长舒了口气。

        说起来,他刚参加完高考,就被楚烜告知可以让他单独参加一个收能任务,当时心里有多雀跃兴奋,此时就有多复杂,真要具体描绘这个心情,就是高考生终于结束了高考,准备甘畅淋漓地大玩特玩一场,结果被告知自己所在的城市突发疫情,被封城了的心情差不多。

        任谁期待了十八年的独自完成任务的机会就这么泡汤,都高兴不起来。

        陶宇恒所认知的世界和同他一起上学的同学认知的世界迥然不同,因为他本身就在这个世界所接受地认知范围之外,从小手脚可以自由幻化成藤蔓枝叶,任他心意随意伸缩,听起来很酷,很有那些电影科幻片的魔幻意味。

        谁小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突然掌握了别人所没有的某种魔力,然后各种炫技嘚瑟。

        但直到当你真正拥有这种能量的时候,绝对不会真的开心,而是一种我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恐慌,随着日子的渐长,这种恐惧慢慢累积在心底,沉淀出无边无际地荒谬彷徨。

        幸运地是,所有和他一样出生就与旁人不同,身体不同部位不同程度异化的孩子,都被楚烜收养过来,住进了一个名叫“光明家”的归处,这处只有一个大学校园大小的土地,成为了他们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的唯一窝巢,是能容纳他们这种异能人的一方有家的味道的天地。

        夜暮降临,丝丝凉意透过敞开的窗户飘进来,渐渐笼罩上陶宇恒没盖被子的全身,激地他手上脚上在睡梦中无意识舒展开的树枝绿叶都蜷缩了回去。他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将展开的身子蜷缩了一下。

        刘雪披着长又直的黑发,穿着一袭白色的飘飘长裙,从打开的窗户外飘了进来。

        随着她飘进来的动作,窗户木框上迅速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冰,并慢慢延伸扩大覆盖的范围,沿着有斑驳污痕的墙面而下,在地板上凝了一大片薄薄冰面。

        这是十分具备恐怖片特性的一幕,尤其是这位扮相极像鬼的刘女士进来看见她引以为傲地寒冷气魄没能把这位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陶宇恒冻起来后,还飘着她颇像鬼魂体的白裙晃到陶宇恒身边,无一丝血色的嘴凑近他的耳旁,幽幽地说,像咏唱一般:“起床了,起床了,太阳该晒屁股了。”

        陶宇恒耳廓迅速结了一层冰,一股更清晰地寒冷之意彻彻底底地将他冻醒了。

        他打了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了刘雪灰蓝琉璃般的眸子,脸颊上还被刘雪垂下来的一缕黑发扫着,痒痒地,很增添感官刺激。

        陶宇恒:“······”

        他还处在混沌中的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体最先诚实地做出了应激反应。陶宇恒嗷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顺便手脚同上,迅速延展出粗壮的藤蔓,朝刘雪的面颊抽去。

        突然肩膀上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随后那手又拍了下他迷迷糊糊不分敌友地浆糊脑子,耳边响起熟悉地某人欠揍地笑声:“呆瓜,醒醒,没听雪儿说吗?太阳都晒你屁股上了。”

        听到这个声音,陶宇恒彻底醒了过来。他先是茫然地眨眨眼,看看楚烜,又看看刘雪,然后将视线投向窗外——

        月朗星稀,窗棂边结的冰霜映射出楼下小道上夜间还开的路灯,泛着柔和的橘黄色光芒。

        楚烜看着他懵懵懂懂地样子,又毫不客气地笑出声。这位“光明家”的院长大马金刀地坐到陶宇恒身侧,翘着二郎腿。

        他显然是刚从娱乐场所里出来没换衣服就赶来了,浑身散发着酒气。身上黑色衬衫带着明显皱皱巴巴地痕迹,扣子零零散散系了几颗,和没系一样,不用凑近看,都可以看清他苍白单薄的前胸,瘦又不失力量,每一条肌理清晰有张力,虚虚掩着腰腹的衣摆有一部分塞进裤子里,勾出他漂亮的腰线。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大写的四个字:“不务正业”

        陶宇恒没好气地瞪着院长大人:“你怎么来了?”

        楚烜笑得咳了几声,一手撑着床,一手给陶宇恒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没良心的,我大晚上紧赶慢赶赶来,就担心我辛苦养大的崽被那股莫名其妙的异能量搞得心惊胆战,睡不踏实,消瘦一圈,从白白胖胖变成皱皱巴巴的小猴子,那我太亏了!”

        陶宇恒嘴角抽了抽,不堪再看眼前这糟心的人一眼,转移开视线,看向在一旁默默充当白鬼的刘雪。

        知道刚刚吓到他的人是谁,又想到自己还直接朝她甩过去一鞭子后,不免显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小雪姐姐,我刚刚睡糊涂了,你······你没事吧?”

        刘雪摇了摇脑袋,带着黑发晃了晃,看着陶宇恒,用她飘渺咏唱般的嗓音说:“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楚烜语气充满调侃:“就你那不成熟的藤鞭?”

        陶宇恒:“······”他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下去了,于是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等我现在准备准备。”

        顺便把楚烜带着笑意地:“小懒鬼”当成了一个屁。

        从楚烜收养他们开始,除了收养被收养关系,当他们长到一定大,楚烜还会给他们安排任务——收集一种叫“星”的东西。

        笼统来讲,就是他们常说的异能量。这种行动自然是要避开普通人的,所以大部分行动都会尽量避开引人注目地地方或时间段。像今天晚上行动就是一种常态。

        所以陶宇恒没半点被硬生生叫起来的起床气,速度迅速的收拾妥当,在楚烜手中引异石的指引下,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进入了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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