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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遇


来人身披连帽斗篷,将脸遮了个七七八八。尽管如此,那半遮半掩的容颜在月光下依旧让人顿感惊艳,身上若隐若现的馨香更是叫人心猿意马。

        对方柔弱,轻轻一幢就似弱柳般往后倒去,出于本能与正义之心,雍久眼疾手快、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对方的腰。

        盈盈一握若无骨,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雍久虽看不清当事人的模样,但那柔软纤细的腰肢,红菱小口微张,发出轻轻的惊呼声让人心生怜惜,生怕一不小心手上用了点力就会弄疼对方。

        好在对方很快缓过神,轻轻道了声谢,借着雍久手臂的力量直起身。遗憾的是,有的人喝了点酒,又美人在怀,神志不清地没有即刻松手,颇有几分纠缠不休的样子。

        女子随行的女婢已然出声又出手,打掉她的爪子,大声斥道:“无礼狂徒,还不赶紧松开!”

        雍久赶紧松手,这才发现地老鼠被撞在地上正嗷嗷叫唤:“哪个狗东西不长眼,连爷爷我都敢撞?”

        定睛一看,来人着装华美,身后随从众多,恐怕不是达官便是贵人,地老鼠的酒立马醒了十分,“对不起,对不起,臭乞丐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没撞伤您吧?”

        边道歉边拉着雍久往一边退去。

        “想跑?”女婢一眼看穿地老鼠的心思,挥手叫身后侍卫去捉捕二人。

        “不必,让她们去吧。”

        不过愣神间,那俩人便如老鼠般逃窜得无影无踪。

        “可是殿下,她们如此……”

        原来,雍久撞得不是普通的贵人,竟是大周的镇国康宁长公主殿下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打断婢女夕霞的话,转头吩咐另一婢女:“夏至,把那东西拿来我瞧瞧。”

        名唤夏至的丫鬟将地上一块圆玉捡起,呈给独孤伽罗。

        良久,只见长公主捏紧圆玉,望着夜空轻叹:“天助罗儿。”

        侍卫没追几步,就听命折返了。满脑子只想逃命的雍久二人却毫不知情,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好一阵,跑到两腿发软,才停下喘口气,却发现不知身在何处,丢了方向。

        “陀儿,这是哪里?”雍久喘得只能靠在长长的走道墙边休息,地上的青石板路质量不错,天下着毛毛细雨,跑了一路倒也不觉得滑脚。

        地老鼠撑着膝盖,弯着腰靠在对面的墙上:“嗯?阿九是在叫我吗?”走道狭窄,似乎是大户人家后院的间隔小道。地老鼠也喘,但打小乞讨、偷食被追惯了,比雍久好上许多,“我也不知道,从没来过这里。”

        “以后我就叫你陀儿吧,”雍久喘着大粗气,人都快蹲地上去了,这身体素质也真是够差的,“你那块玉上的字。”

        地老鼠眼睛一亮:“原来那个字念陀,陀儿陀儿……真好听呢!哎?阿九,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地老鼠,这名字实在不雅,雍久不想这样叫自己的朋友。

        雍久摇头:“我才疏学浅,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有种花叫曼陀罗,既好看又实用。大概取自那里吧。”

        明明在说花,地老鼠却有种与有荣焉的错觉,本就热腾的脸更像火烧了似的,还好夜黑,阿九看不见:“我喜欢这个名字,阿九,你再多叫几次。”

        雍久刚准备开口满足她的愿望,两人就被人给逮住了。

        原来,她们不知不觉闯入了郡马府的后院,这条夹道是专门给郡马府每日送果蔬食材用的。

        今儿长乐郡主与中尉沈士良大婚,除了百家宴,郡马府上也热闹非常。参宴人数众多,皆是达官贵人,后院庖厨之地忙得不可开交。

        后门要送果蔬食材,索性便开了大门。一般人既来不了这西大街富贵之地,也不敢随意闯进来。

        谁知,偏生就有那么两个不知好歹的乞儿偷溜进来,要是被主家知道,非得剥皮不可。

        守卫心内忐忑,言语也不耐起来:“把这俩贼人先关柴房去,明日送府衙。他奶奶的,好日子都被毁了,真晦气!”

        “我呸,你他娘的才晦气呢!”地老鼠当着守卫的面不敢吐口水,人一走,立马骂骂咧咧起来,面上虽凶,内心却是怕的,“阿九,我不想去牢房,那哪是人呆的地方啊。都怪我,我这倒霉催的,害得你跟我一块儿受累。”

        雍久见她一脸沮丧,心里虽然也害怕,面上却丝毫不显:“陀儿,别怕。就算去牢房,还有我陪你。我还没去过那种地方,开开眼界,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两人被捆住手脚,背靠背绑在柴房柱子上。

        地老鼠眼眶都红了,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轻声细语地对自己说过话。雍久平时虽话不多,但地老鼠知道雍久心善,是个温暖的人。还好现下背靠背,不然掉眼泪的事被雍久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笑话。

        这边厢,地老鼠心思百转,另一边却听雍久还在想法安慰她:“况且,我们今天撞了贵人,又住在贵府,说不定是福不是祸呢。”

        雍久说这话,本意不过是安慰安慰地老鼠,谁成想竟“一语成谶”。

        长乐郡主与沈中尉大人新婚第二日,便传出两人貌不合神也离的小道消息。

        侍从们说昨晚见到中尉大人独坐凉亭到半夜都得不到郡主召幸,只好狼狈回书房睡了一晚;婢女们说昨晚上郡主在闺房发好大一通脾气,无人能近身。

        不过,流言在郡主与中尉大人携手出现在前厅提审飞贼的时候不攻自破。

        前厅主座一男一女,男子是沈士良中尉,相貌端庄,仪表堂堂;一旁的女子正是西北鼎鼎大名的长乐郡主独孤曼,笑意盈盈,左脸的梨花涡叫她原本就美丽的容貌更添几分可爱。

        “这就是郡主所谓的贼人?”沈士良率先开口。

        独孤曼爽朗一笑:“正是。昨日,这两贼人夜闯郡马府,本郡主忧心府内安全,追了一晚才将她俩擒获,错了时辰,还请郡马见谅。”

        “呵,”沈士良冷哼一声,挥手将下人屏退,“郡主不愿与沈某结秦晋之好,倒也不必找这么下三滥的借口。这两人明明是沈丁昨日宴后抓住的乞儿罢了,何来飞贼一说。”

        独孤曼见沈士良并不给她台阶下,回以冷笑:“本郡主哪里是你小小中尉能肖想的?既然你已明了本郡主的心思,这婚反正也成了,日后没本郡主的传唤,请中尉你勿踏入后院半步。”

        “你!”沈士良气得脸通红,食指颤抖着直指独孤曼,瞪着眼睛“你”了半天,终是拂袖而去。

        跪在地上,竖着耳朵听八卦的雍久和地老鼠二人相视一笑:皇家秘辛啊。大婚之夜,郡马竟然连老婆的面都见不着!

        两人颇有默契地用眼神八卦了一秒后,立即低下头去,做乖巧状。

        “笑什么?嗯?”独孤曼脾气很大,心思也玲珑,两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她的眼。从腰间抽下一卷长鞭,“啪”地一声往两人身上招呼,“处理完沈士良,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怎么样,还笑得出来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俩跪着的贱婢是在嘲笑自己嫁娶不顺之事了。虽然独孤曼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皇室尊严哪里容得这样身份的人随意践踏。

        “把脸抬起来。”

        挨了一鞭的人,皮早就绷得紧紧了,乖乖听话抬头。

        眼前这位郡主长得秀丽可爱,没想到性子这么蛮横。长相和性格反差可真大,雍久暗暗嘀咕,一边咬牙感受着肩膀的伤,好巧不巧,这一鞭就抽在左肩上,痛得雍久差点当场晕过去。

        地老鼠倒是机灵,身子往旁边一闪,躲过此劫。可惜,独孤曼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人,要像雍久这般乖乖任她打骂,她出了气也就罢了,还敢躲?

        庆幸不过三秒,地老鼠下巴处就感受到皮鞭冰凉的触感,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胆子不小,还敢躲?”独孤曼用皮鞭抬起地老鼠的下巴,待看清地老鼠的长相时,心下一惊,差点将皮鞭扔于一侧,“你!你是谁?”

        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让独孤曼大吃一惊,封印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人、那些事似乎都打破封印,嚣张地一一跑了出来,将独孤曼搅得心神不宁。

        地老鼠也被郡主的大声呵斥吓到了,磕磕绊绊道:“小的……小的人称地老鼠,自小在京都乞讨,没名没姓。望……望郡主恕罪,饶了我们。”

        像,像极了!要是让爹爹看到此人,必然高兴,不过不能叫其他人见了去。独孤曼心思百转间,地上二人也跪得战战兢兢。

        长乐郡主鹰般的眼睛在地老鼠脸上盘桓许久才移开去打量一旁的雍久:“抬起头来。”

        两人低下的头又都缓缓抬起,独孤曼将雍久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番。

        女子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闭的红唇,嘴唇皮有些破裂、鹅形脸也脏脏的,但配上她乌黑的眼珠、好看的下颌线以及面无表情的神色,竟有些别样的高冷落魄美。

        “如此,”独孤曼瞧仔细了,勾起一边唇角,邪魅一笑,“你便留在府里,你嘛。”她用皮鞭随意地指了指雍久,“就送去教坊司吧。”

        教坊司?哪里是人去的地方啊。

        地老鼠常年混迹京都,对那些个青/楼/别/院了如指掌,而这教坊司可是最折磨女人的地方。阿九进去了,哪里还能完整出来,赶忙告罪:“郡主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们姐妹自小在街上乞讨,感情深厚,不能分开,希望郡主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得寸进尺了还,独孤曼因着旧情,对地老鼠网开一面,没想到她还上杆子要更多,堂堂郡主哪里能忍,对着雍久随手就是一鞭。地老鼠眼疾手快,在鞭子落下来之前一个转身,扑在雍久身上,替她挡了一鞭,痛得哼哼唧唧,却丝毫不肯退到旁边去。

        “陀儿?”雍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重重的皮鞭落在地老鼠身上,地老鼠被打得冷汗连连,她却毫无办法,“你没事吧,陀儿,你不必这样,我……”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就让本郡主瞧瞧你们的姐妹情能有多深!”说罢,郡主便又举起鞭子。

        第二鞭未能落下,屋外一道清亮女声响起:“曼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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