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命娇凰 >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以死洗清耻辱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以死洗清耻辱


  这个时候的林煜,眉目低垂,神情闲淡,手腕之中,捧着一杯青花瓷的茶盏,茶汤在杯中晃漾,有种岁月静好的安谧,在这一刻定格,令苏蕙痴迷。

  从他离京赴湖守到现在,时间己有十年之久,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但他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一种渊渟岳峙,洗炼如龙的气质,在无形的散发,让他身上的气息,日益沉凝和威严。

  如果说,前往湖州之前的他,就像待时而发,伺机跃龙门的蛟龙,那么,从石猴岛出征到现在,就是他经历蜕蛟化龙的过程。

  “小鲜肉蜕变了,成男神了。”苏蕙低低的叹息,透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我以为你会流口水。”林煜失笑道。

  他的话令苏蕙鼻翼微张,悻悻的说:“本小姐是那种看到男人就发花痴的人吗?”

  “不是。”林煜简洁的说,等苏蕙满意的笑了,他接着又道:“只有在看到本殿下的时候,你才会发花痴。”

  “你去死吧!”

  刹那间,苏蕙化身炸毛的猫,跳起来扑向林煜,两人疯闹了起来。

  营帐外,众将士听到笑闹声,才突然意识到,不管是林煜,还是苏蕙,都不过二十多岁,还很年轻。

  随着清晨的阳光挥洒,天地万物都显得生机盎然,然而隐藏在阳光之后的,却是一场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

  苍龙复国军如同一阵黑色的飓风,从地平线的尽头的光影卷来,直逼北寒军筑的工事前,但是,在战阵之前,却有一辆囚车,里面倚靠着一个被打得血肉糊模的男子。

  镇国公没来的心头悸动,老眼中精芒闪过,直勾勾的盯着囚车。他隐约有个预感,那就是囚车里的男子,跟他有关,而联想到英王曾将厉天钧当成礼物送给林煜,其答案己不问可知了。

  “林煜小儿,你意欲何为?若想用人质要胁本帅退兵,那是痴心妄想!”

  老国公爱孙心切,等不及苍龙复国军方面发话,抢着开口道,声音里有愤怒,有震憾,更多的却是焦灼。

  他不知道,在囚车不远处,有一名身穿林煜亲卫服饰的男子,正透着人群看来,露出遮住大半张脸的头盔下,那只独眼被泪意染湿了。

  镇国公话音落下后,林煜扬声道:“老国公稍安勿燥,我林煜恩怨分明,绝不至于做出用厉天钧的命,来要胁老国公退兵的不义之举。厉天钧曾帮过我,今天,我就了结之前的恩情,把他交还给老国公,让老国公不必投鼠忌器,可与我放手一战。”

  这话并不能让镇国公放心,他不无猜忌的道:“你究竟想玩什么诡计?”

  林煜慨然道:“我林煜顶天立地,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横扫北寒军,率我苍龙复国军铁蹄踏破北寒京城,扬我军威,令四方臣服,又岂肯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以老而弥辣的镇国公,一听就知道林煜说的是真心话,饶是立场相对,他也不由得对林煜心生敬意,暗叹一声,后生可畏!

  这时,囚车里的男子似被林煜的话触动,猛的坐直了,双手抓着囚车的栅柱,神色激动的嘶喊:“祖父,孙儿不忠不孝,不该苟活至今,令厉家列祖列宗蒙羞,孙儿当以死洗清耻辱!”

  镇国公一听,心脏骤缩,想喊一声“不要”,可是理智却告诉他,厉天钧这样死去,对他对厉家才是最好的结果。老泪,从他浑浊的眼里涌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苏蕙这时喊了一声:“别让厉天钧死在这里,把囚车推过去。”

  拉着囚车的马,被秃鹰在马臀上扎了一刀,顿时拖着囚车狂冲而出。

  “小心有诈!”

  北寒军中,有人断喝一声,镇国公一听那声音是北寒皇派来的监军,顿时打了个激棱。能被派作监军的,都是北寒皇的心腹,无一是简单之辈,鸡蛋里都能挑骨头。镇国公不想给他抓住把柄,下意识的抓过身边弓箭手的弓箭,亲手搭弓射箭。

  那一根箭矢飞出如流星,划过而过,弓弦声未消,箭己插在囚车里的男子眉心,中箭的一瞬间,他喊了一声:“祖父,孙儿来生……”

  话声未落,囚车里的男子己气绝。

  镇国公握在手里的弓,被他一用力拗断了,整个人也晃了晃,踉跄退了两步,若不是亲卫扶得及时,他会一跤跌坐在地。

  那是他的孙子,唯一的亲孙子,竟然逼得他亲手射杀了!

  两军阵前响彻着镇国公悲伤绝望的哭嚎声,这一刻他就是一个断子绝孙的孤苦老人。

  等到囚车被马拖到近前,有镇国公府的高手,跃出工事,将车里的尸体带了上来,尸体眉心的箭还插着,双眼大睁着,死不瞑目,脸因痛苦有些扭典,不过还能辨别出长相确实是厉天钧。

  镇国公冲过去,抱着厉天钧的尸体,手跟发鸡爪疯似的,费力的将箭从尸体上拔下,然后,他将之牢牢的抱在怀里痛哭不止。

  这一刻,不管是苍龙复国军,还是北寒军,都没有一个人动弹,尤其是站在林煜身边的厉天钧,更是如泥雕木塑,没有一点生气。

  祖父射出的那一箭,厉天钧并不恨,只是心灰如死。此时,再听到祖父的惨痛的嚎哭,他死去的心又一阵阵的刺痛。

  为怕厉天钧见其祖父真情流露,一时忍不住露出什么破绽,身份曝光,苏蕙当机立断,对雷老说:“带他回伙房吧。”

  几乎是苏蕙话音刚落,雷老就制住了厉天钧,将他悄悄带走。

  苏蕙抚着腕上的白玉镯,嘴里念念有词:“厉天钧己死,有事烧纸。”

  林煜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问:“你在念叨什么?”

  “厉天钧的死,己经用他的命洗清了,我们要牢记这一点。”苏蕙叹气,却是为那个顶着别人名字死去的男子,心生不忍。

  略一沉吟,林煜懂了她的心事,握住她的手说:“我们要牢记的是,踏着累累白骨,才能登上顶峰,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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