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让褚相见笑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牛闻雄扫去之前阴霾，“不知深夜到访有何事？”
陈逸和牛翠兰见有人来，他们很快收回刚才之举。
“今晚有幸目睹一场好戏。”褚衍难得的温和，“既然中侍郎有事要忙，等忙完再作商讨。”
“已经没什么事了，让褚相见笑。”牛闻雄乐呵呵道。
“看来这已经是促成良缘。”刚才的所有经过褚衍全都看在眼里，赞叹道:“花十七娘的做媒手段真是了得。”
“丞相大人秒赞了。”花十七哪里看不出他是伪夸，尽管如此，面上功夫得做好。
褚衍此行口头上是来找牛闻雄有事，对于他毫无防备的出现，是真有事，还是来找她兴师问罪，花十七这心里动荡不安。
“我也在外面看了半晌，对于翠兰小姐的那个虚幻影子挺好奇的，不知十七娘可否方便解释一下为何会有如此景象？”褚衍问道。
“方便，方便。”他问，不方便也得方便啊，花十七尽量在还没有与褚衍单独交谈时，先提前极力讨好。
其实这个是根据现代常见的物理学，利用投影仪原理完成的。要把这个知识点详细讲出来，以他们的理解能力难以想得通。
花十七来到她最初出来的地方，拉开白绸，只见露出一道门，其实也算不上是门，是临时开的出口。在这出口里有一大块打磨透亮凸出来的冰块，在冰块后面远一点的地方有根燃烧到一半的蜡烛，在冰块和蜡烛中间画有一个圆圈。
“冰块还没化完，刚好可以给丞相大人演示一遍～”花十七清理了现场，留出适当空间。把桃儿拉到冰块后面的圆圈内，让她站着随便比划。
还不待花十七指给褚衍看，褚衍就看到了在先前那个虚幻的牛翠兰位置上显现出桃儿的相貌。
这种现象，所有人都一种表情，不可思议。牛闻雄和牛翠兰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景象，可根本不知原因。
花十七暗笑过后，简单明要易懂的告诉他们，“这种现象是利用光的折射和光的直线传播原理制成的，将原本位置的人像通过凸出透亮的冰块投放到另外一处。”
“投放呈象的地方只能是白色物体上，比如白布就可以，注意的一点是，投放过来的画面会是倒立的。想解决这个现象让投出的画面成正的，只需真人这个地方倒着就行。”
“咱们这个不方便实现，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花十七走到对面，“本来一般画面该呈现在这块白布上，为了逼真，得加一工序。”
“看这里。”她撩开一角，在柱子下方那里固定着一枚打磨亮铮铮照得人相一清二楚的贝壳。
只见贝壳上面的光投向别处，花十七又来到祭台出，在这左右两边同样有两块发亮的贝壳，“再看向哪里。”指的是大门上方，也有一枚贝壳，“柱子这块和祭台左边的贝壳能让倒立的画面成正。另外的贝壳是将原本是直射的人像，转移位置。”
经过花十七指出，能看出这些贝壳相互照射，最终成了桃儿那个虚假的身影。
“其实啊，影像只能投在白色的物体上，之所以陈公子看到的翠兰小姐就在眼前，是这因为这些贝壳最终投影到祭台上的白布上，屋里的蜡烛暗光导致出现视线错觉，才有最后效果。”
花十七讲完，在场的人从未听说过这种，陈逸询问称赞道:“此方法出自何处？好生神奇。”
“在民间无意得知的。”所有不能解释的事全部归于民间，世间无奇不有，谁能一一知晓，这是最容易忽悠的方法。
“果然玄妙。”在认识花十七后，褚衍从她口中得知新奇古怪的东西闻所未闻，先前都当是她胡编乱造的，这次不免对她另眼相看。
这点小技巧就让他沦陷，堂堂丞相也不过如此，“多谢丞相大人夸奖。”花十七心里沾沾自喜，嘴上却十分客气。
“十七娘，你真是天女下凡。”牛闻雄虽然对这种投影方法不是太明白，但撮合了他的女儿找到良人，牛闻雄喜不自胜，“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他说着就要下跪。
“中侍郎大人，切莫如此。”花十七拦下他，“是我该做的。”他们之间是银钱买卖，谈不上什么恩人。
“爹……”牛翠兰过来扶着他。
高兴的牛闻雄鼻子酸了，安心的拍了拍牛翠兰的手，“来人啊。”
有人进来，抱着一个中等箱子来到花十七面前。打开箱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两。
“十七娘，这是余款，快收下吧。”
“这个……”见到银子花十七是两眼冒光，可她又不是什么财都收，对于为嫁女操碎心的牛闻雄，她实在不忍心要他这么多，“中侍郎大人，做媒要不了这么多，先前的已经够了，这个我不能再收下。”
“不行，为了我女儿的婚姻你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这个你必须得收下。”
花十七再次拒绝道:“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我不能因一些曲折，漫天要价啊。”
牛闻雄不乐了，“怎么？不给面子？”
这说变脸就变脸，切换速度花十七完全跟不上节奏。
“十七娘，你就收下吧，这是你该得的。”牛翠兰把钱箱子放到她的手里。
为了一笔钱，许多人都看着她，再推脱下去就显得矫情，抱着有钱不要王八蛋的心理，花十七心安理得收下。
“谢谢中侍郎大人。”花十七抱着钱箱子，还不忘为自己发展业务，“以后亲朋好友有需要做媒的，一定不要忘记介绍给我哈。”又对这府里的下人们说，“你们喜欢哪家姑娘，或者哪家的小伙，不好意思表明心迹，也要来找我哦～”
牛闻雄和下人们点头应下答应，花十七连连感谢。
这洋溢的谢意，在对上褚衍那一刻，熄灭了。一时喜悦过头，未能收好自己的职业病。
当着褚衍的面宣传业务，简直就是拍老虎的屁股作死。
她收拢笑脸，眉头成了毛毛虫，有苦难言。
然而褚衍根本没有说什么，他越没表示一点什么，危险气息越浓。
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花十七跟牛闻雄等人做了告别。
花十七打算在府外等着褚衍出来，该来的麻烦总会来，她要面对的是躲不掉。
在告别时，牛闻雄非得找人送她回去，说大晚上的她还带着一笔银子危险。
花十七拒绝再三未果，四个大汉送她回家。在路上花十七想过找借口支开他们。
转念又想，她带着这么一大笔钱，的确晚上不安全，不能为了单独见褚衍一面，失去了钱财。
……
中侍郎府，待花十七走后，牛闻雄请着褚衍单独谈论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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