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刺客
完颜珣淡然一笑，他抬眸看向慕云黛：“或许帝王之路注定血腥，你不变确实不行！”
“孤怎么觉得西凉王是特意来提醒我什么的，字字珠玑的在暗示我一些东西！”
慕云黛反问道。
“你的反应速度倒是和之前一样，没有让本王太过失望！”
完颜珣莞尔一笑。
慕云黛撇开视线来，并不在停留在完颜珣的身上，不知道为何她刚刚只是那样看着他嘴角泛起的笑意，明明那张面具遮住他的大半张脸来，她还是有些恍惚，总觉得眼前的人和欧阳轩太过相似。
只是完颜珣身上的戾气绝非欧阳轩曾经有的。
或许是她最近太过思念欧阳轩了，以至于她时常会有恍惚的时候。
她努力地平息自己内心的情绪，抬头看向完颜珣时，眸光里已经是平静无波的模样：“孤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说的是我的妹妹越澄。”
完颜珣眉梢一挑，不置可否。
“此事孤早就知晓了，她和欧阳霆之间的联系，一切都在孤的预料当中。并无不可——”慕云黛说着成竹在胸的模样，“孤对越澄有信心，她不会当真与我为敌的！”
完颜珣听完她的话，也没见任何心绪变化，只是抬眸看向她：“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本王算是枉做小人了。此事不在提起！”
慕云黛点点头：“不论如何，多谢西凉王特地进宫来对孤提点一二！”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要对你的安全尽责，莫非昭和殿下是不打算嫁入我西凉呢？”
完颜珣说这话的时候，笑意微微微挑，嘴角噙起一抹兴味来，看着慕云黛的眼神也分外宠溺：“本王对你还充满期待，昭和殿下，不，是慕云黛，你还有什么本事皆可拿出来。但本王说的话也一直奏效，从本王答应你的那刻，不论你愿不愿意，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断然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当然若是你有一日有危险，那本王必然会出手相助。所以你绝对不是孤军奋战！”
慕云黛听完完颜珣的话，心中一暖，又想到记忆里那个人来，欧阳轩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的死那般蹊跷，虽然所以人都告诉她，欧阳轩死了，甚至她派的人过去，也都过来回禀，他确实死了。
可她从心底里就从来没相信过，她一直觉得只要她颠覆了整个宁国，卫国，他就会出现。
可现在好像是出现了一个和欧阳轩完全相似的人来
慕云黛此刻的内心很是复杂。
完颜珣也不在久呆，夜已经深了，不论他们现在的关系是怎样的，都不便在她堂堂的越国太子的寝殿呆那么久的事情，于她的名声也不太好。
慕云黛因为完颜珣的话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或许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没想到第二天清晨，秋蓉便已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殿下，皇上此刻弥留，吩咐您赶过去呢！”
“我知道了！”
慕云黛见到的套了外衣，扯过披风就朝着越皇的寝殿内跑去。
银千和慕怀阳早就等候多时，越澄和她几乎同时抵达寝殿。
银千见到说了下越皇的情况，他摇摇头：“你们陪越皇在坐会儿吧！”
慕云黛心里明白，此刻银千已经尽力了，能在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奇迹。慕云黛也不再勉强，只是越澄却并不想如此放弃，她跪在银千的面前哀求道：“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在救救我的父皇，只要你救父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慕云黛见到她难得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眼底里也满是心疼的看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搀扶她站起来，她的手臂还没靠近她，就已经被越澄一把甩开了。
“你这个扫把星，我不要你来管我！”
扫把星？
慕云黛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她竟然不知道越澄竟然会叫她‘扫把星’，还真是可笑。
越澄似乎察觉到慕云黛正在疑惑这个词的由来，她继续说道：“他们都说你是不祥人，从你生下来开始，母妃就因为护你而死。你嫁给了欧阳轩，欧阳轩也因为你而死，现在同父皇相认，父皇也要死了，都是你，是你把不详带到了越国——”
“住，住嘴！”
越皇在里面正好醒过来，他怒喝一声，随后狠狠地咳了一口血，整个人又躺倒下去。
所有的人立刻慌了，多朝着里面走去。
越澄已经朝着越皇那边跑了过去，她嘴里轻声在低喃着‘父皇，父皇——’
唯独只有慕云黛就停在原地，看着大家惊慌失措地模样，却半步都没有挪动过。
她身边站着的银千和慕怀阳已经朝着越皇那边走了过去，去替越皇诊治情况。只有慕云黛一个人被遗留下来，没人发现她此刻的异常，她呆愣在原地，此刻的脑袋里乱乱的，一直在回响着越澄说过的话：“不详人，不详人”
越皇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油尽灯枯，现在因为越澄的话被气到，躺在床上虽然被银千抢救过来，但已经是气若游丝。
银千走出来的时候，见到慕云黛站在门口未动，她的脸色苍白的很，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
他的手刚刚碰触到慕云黛的肩上，就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你没事吧！”
慕云黛艰难地摇摇头，然后看向银千，原本清冷的眸光里并没有什么光彩：“我没事，父皇怎么样呢？”
“不太好！”
银千不擅长撒谎，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倒是慕怀阳从后面走过来，搂住慕云黛的肩膀，有些担心地说道：“姐姐，你别这样，现在你得打起精神来过去陪越皇说些话，好好送他离开，别让他太过担心你！”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语病，可慕云黛却觉得那么难过。
耳边传来越澄哭泣的声音，从恢复女装之后，她时常都会有这种女儿家的姿态出来。
从以前的刚强，渐渐变得柔弱起来。
银千不会骗她，这次越皇是真的不行了。现在听到越澄的哭声，慕云黛在渐渐回过神来。她转头，有些麻木地朝着越皇走了过去。
“父皇！”
慕云黛的声音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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