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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漠北雪原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王老五和张三闻到一股花香传来,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冰天雪地。

“啊啾……”王老五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白芒芒一片……”

张三见得眼前这幅景象,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么多年以来,王老板对他们非打即骂,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虽说现在两个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他也不是给王老板打工的人了,但是实际上还是有区别的。人之所以穷,是因为多年的思维和习惯。多年以来的习惯和内心对事物的认识不同的,这是很难通过短暂的身份或者形式的改变而改变的。

突然,从无处走来一个曼妙的少女。看那个少女,穿着通红的衣服,像火一样的红,在这白茫茫的天地中,显得那么刺眼。

那女孩走上前来,看着他们两个人,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能来到我这冰雪谷里来?”

“姑娘,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正在天上飞着呢,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就掉下来了。你看,我这位朋友腿都已经摔断了。”说着,王老五用脚踢了踢张三,张三马上心领神会,抱着自己的左腿,在地上打起了滚来,边打滚还边喊疼。

王老五心想,这么一个小姑娘,看到这么一个可怜人,怎么能不生怜悯之心呢?这里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白茫茫地一片,如果不能跟着这位姑娘找一个信息,如果没有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那晚上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里么?

事情的发展正如王老五想的一样,那小姑娘一看张三疼得满地打滚,就赶紧弯下身子来,看了看张三,说道:“即然是这样,那你们就跟着我回到我家里吧。刚好,我们昨天打了一个猎物,很是美味。如果你们不嫌弃地话,还可以填填肚子。”说着,看向王老五,眼神里全是笑意。说到猎物的时候,舌头又调皮地伸了出来,在嘴角添了一添,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那即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客气了。”面对这迷人的笑容,王老五也还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拉上张三,就跟着这个女孩向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过了约莫三十分钟,女孩指着远处的一座雪屋,高兴地冲着王老五他们喊道:“快看,那就是我家。”说完,蹦蹦跳跳地向着雪屋的方向走去。

王老五看着女孩这个样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旁边的张三,抿了抿稍微有点干裂的嘴唇,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两人还没有走到雪屋,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对着王老五他们说道:“远客快些,我这里准备了上好的鹿肉汤,赶紧过来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听到有鹿肉,张三便顾不得自己的腿的问题,也不再装了,三步并作两步,兴冲冲地跑向了雪屋。

始一入屋,王老五就四处打量,发现屋子的装修极简单,但却又显得颇为温馨。一个火堆上吊着一口锅,锅里嘶嘶冒着热气,舞动着的火焰,给这个不大的小屋以温暖,驱赶走严寒。

那中年女人给王老五端来一碗汤,说道:“大郞,该吃药了。”

“什么?”王老五吃惊地问道。突然在心中闪过一幅画面。

“哦吼吼,没什么,说错了。”中年妇人面部一时闪过一丝局促,随即温婉地说道:“客人请。”

王老五见得这个情景,也不多说,从中年妇人手中接过汤碗,道了一块谢。

“哇,有汤喝了!”只听张三兴奋地喊了一声,就用勺子从锅里乘了一碗汤,赶快放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那妇人见张三喝了汤,嘴角露出微笑,又见王老五将汤碗放到一边,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愠怒,又给王老五的汤碗里加了一块肉,催促道:“客人是嫌弃这汤不够鲜美?”

王老五闻听得此话,虽然心中尚有疑虑,但在面子上却不好表现出来。端起汤碗在嘴边抿了抿,说道:“果然好汤!夫人的手艺真是精妙。”

妇人见王老五抿了一口,又盛赞了一句,当向王老五下露出一个典雅的笑容,便给自己和那少女也盛了一碗。两人跪坐下来,优雅地将碗送到嘴边。

见到她二人也都喝几口,王老五心中稍稍放下了些警惕。虽说放下了几分警惕,但头脑中一直隐隐有一种担忧,本是不想再喝的,但无奈饥寒交迫,不得已将碗中的汤又抿了几口,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张三不管不顾,一连喝了三大碗,还饶进去了三斤鹿肉,直吃了个肚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张三就倒在火堆边呼呼大睡。

在这期间,王老五与妇人粗粗聊了几句,了解到那女孩是这中年妇人的女儿,叫做清清,今年有一十六岁,丈夫原是这山中的猎户,于三年前外出打猎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三年以来只有这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幸亏清清运气一直比较不错,几乎每次出门打猎都能有所收获,也让他们不至于饿死在这荒野雪原。

“那你们为什么不搬到其它地方去呢?”王老五貌似关心地出着主意。

“唉……我们也想搬出去呀,可是这漠北雪原方圆数百万里,我们母女二人又怎么走得出去呢?”说着,妇人抹了抹眼角,好像在擦拭眼泪似地。

当说到“方圆数百万里”这几个字的时候,王老五心中“咯噔”了一下,当下浑身地不自在。原因有三:一、如果说这雪原方圆数百万里,那她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二、以这妇人的言谈举止绝不似一般的猎户家庭,那她们灭到这百万里的雪原为的是什么?三、自己如何走出这百万里的雪原?

想到此处,以下又不由得一紧。

可能妇人也看出了王老五心中的想法,也不多避讳,说道:“客人心中不必担心。我夫妻二人是为躲避分家追杀才来到这漠北雪原,但因为我夫伤势严重,而这漠北雪原盛产四大仙草之一的雪莲,能治我夫的伤势。但可惜,我夫伤势还未彻底治愈,便不知去向了。心下思忖,可能是那头雪狼夺走了我夫的命数。”

王老五听到妇人的解释,心中不仅没有一丝松懈,疑虑却越来越多,但也不好多说,当下应付了几句,就躺在火堆旁渐渐地睡下了。

夜里,突然响起了“呲……呲……”的声音。

王老五急忙坐起,向寻着声音向隔壁房间走去。见那妇人正拿着一把尖刀,在磨石上来回地磨刀,嘴角不时露出阴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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