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关上门，程诺转身就和一只猎豹对上眼。
“你主人在里面，别看我。”程诺往旁边挪步。
猎豹的视线跟着程诺转。
“别看我，小心我揍你。”程诺威胁道。
猎豹甩了甩尾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程诺身边，蹭了蹭程诺的腰，然后卧在程诺脚边，把头放在程诺脚上。
程诺无情地抽出脚，走回自己的卧室，即那间室内泳池。猎豹的头呆愣愣地悬在原地，幽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后站起身，跟在程诺身后。
看着这只不识趣的猎豹，程诺轻轻揪住它的两只耳朵，“出去，否则我真的揍你了。”
猎豹眨眨它无辜的双眼，伸出舌头试图舔程诺的脸。
程诺面无表情地抱起猎豹往门外一丢，关门。
精神力实体化啊。
盘腿坐到池边，撑着下巴。
如果我也可以做到就好了。
程诺感叹道，然后他就看到一只豹猫，一只踩着水玩的豹猫！
程诺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地喊道：“喵喵，过来。”
当豹猫走近时，程诺伸手把它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给它顺毛。
精神力实体化果然不错，豹猫简直和真的一样。
程诺给喵喵顺毛时，一个大脑袋硬生生挤进程诺的臂弯，开心地舔了舔喵喵的毛。程诺眉头皱得死紧，用力推开那颗大脑袋，警告道：“离我的猫远点！”
猎豹乖巧地坐在程诺手边，眼睛一眨不眨地顶着程诺怀里的喵喵。
程诺抱着喵喵转过身。
猎豹走到程诺的另一只手边坐好。
“无赖行径，和你的主人一样。”程诺又转了回去。
怀里的喵喵动了动，程诺立刻松手，问道：“喵喵，怎么啦？”
喵喵跳出程诺的怀抱，走到一个角落窝好。
程诺很喜欢喵喵的性格，正好他也想去进行机甲训练。至于那只窝在喵喵身边还企图把脑袋枕在喵喵身上的猎豹，程诺觉得喵喵自己能应对，也就没管。
一上线，程诺就直奔机甲模拟训练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初始界面角落里那个小小的信封状图案在一直闪。
粉粉嫩嫩的卧室内，长相娇嫩的少女生气地问道：“查到没有，那个人是谁？”少女气极了，当初一掉线就是十几年，现在，明明在线却不回自己的消息，
侍女小蝶回道：“小姐，查到了，是赵元帅的账号。”
“不可能，绝对不是他，那个人上线的时候，赵凛还在施坦星忙着平叛呢。”少女否定道，“不过这个账号既然和赵凛有关，那说明赵凛一定认识那个人，我这就去找他问问。”
“小姐，别冲动，你先冷静一下，”小蝶赶忙安抚道，生怕自家小姐直接冲到元帅府问赵元帅要人，“既然已经知道您要找的人和赵元帅有关，那您就千万不要着急，别到时候把人给吓跑了。”
少女听前面的还觉得有道理，听到后面，她眼一蹬，气冲冲地问道：“小蝶，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凶吗？”
小蝶递给少女一杯茶，“小姐，您只要不冲动，就挺温柔的。”
少女撅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小蝶，“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好伤心，不理你了，哼。”
小蝶早就习惯了，甚至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于是问道：“小姐，老爷今天在家。”
少女轻咳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小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有事就只会找家长的人吗？”
“小姐，老爷最近一段时间忙于公务，您都没时间好好和他说会儿话，老爷这会儿一定在想小姐。”熟练的把梯子递给自家小姐。
少女眉毛一扬，轻松道：“是吗，那我去看看他。”
程诺正在训练，突然就被强制下线，睁眼一看，是赵凛。他拿着手环，脸色也有些难看。
撑着床坐起身，低头不敢看赵凛，“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你生气了，因为我私自动了你的东西，这东西对你或许很重要。”程诺细说自己的罪状。
赵凛的确生气了，气程诺怎么什么都敢在自己身上试，更气自己为什么没注意到自己的人鱼一直处在无聊孤独之中。“这是训练手环，目前已经不在市面上流通，知道为什么吗，这手环戴在手上只能充当基础知识教学，戴在头上虽然可以弥补这一缺陷，但会损害使用者的精神力海。”赵凛冷声说道。
想到那天摘下手环后剧烈的头痛和之后莫名产生的精神力，程诺无不庆幸自己的选择，不过这话不能对赵凛说。
“我知道了。”
赵凛还以为程诺会害怕，结果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程诺明显感觉到赵凛更生气了，于是果断认错，“下次不会了。”
再有下次，我一定瞒着你，程诺心想。
把手环收到空间纽，赵凛叹了口气，“是我忽略了你，想要什么下次直接和我说，知道了吗？”
“如果我想要一台机甲不不不，我想出去呢？”程诺试探地问。
“我会给你准备个人光脑，机甲的话……”赵凛打量着程诺。
当初选择这条人鱼，一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力高度契合，二则是因为人鱼拥有干净的背景。初和人鱼交手时，只是对人鱼展现出来的身手感到震惊和惊喜；知道人鱼学会说话时，他觉得意外，却又觉得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还是让纪元安私下去查，人鱼的确是星际巡逻队从星盗船上缴获的，那群星盗的背景也很单纯，于是才放心把人鱼归为“自己人”的范畴；检查单上，人鱼的精神力等级为c，可昨天却可以给自己梳理精神力，那么它的精神力实际上绝对不只是b，是什么让他发生改变的呢；如今他又想学机甲，到底是单纯想学还是另有图谋呢？仔细想来，人鱼表现出的能力远超目前所知的任何人鱼，难道是出现了什么黑科技可以让人造人鱼不被机器检查出来吗，又或者真的只是一条特殊的人鱼。
暂且压下心底的怀疑，赵凛神色不变，问道：“为什么想要机甲？”
因为除了打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想变得更厉害。”程诺说。
“你想去学校吗？”赵凛下意识想到人鱼学校，随后把它排除。人鱼学校只是带着“学校”两个字，实际上就相当于幼稚园，去了就是吃喝玩乐。难道送他去军校吗？赵凛有些犹豫。
即使不考虑他疑点重重的身份，历史上也没有人鱼上军校的先例。
学校，乱世中的净土。程诺下意识想到了很久之前自己听到的宣传语。在原来的世界，他只上了几个月的学，还是那个男人知道上学可以领补助以后才送他去的。
在那个纷乱的年代，大家似乎默认一个公约：不伤及学生。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势力能可持续发展吧。不过这个公约却不包括家暴。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学校是什么样子，还有，以自己的身份，真的可以去吗。
于是，程诺问：“我能去吗，去了可以学什么？”
如果不是一条人鱼，赵凛很乐意把程诺收到自己的军队中，再者，或许把他放在外面，更能看清他的真实目的，打定主意，赵凛说道：“那看你想学什么？”
“学机甲战斗之类的，也可以吗？”程诺试探道。
“可以。”
“那好，我去。”
一周后，程诺进入圣都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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