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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接近新年,公司各部门开始为休假做收尾工作,许乘月忙的昏天黑地,那只爱笑的萨摩耶被她接回家没多久她就因为工作而没有时间给它足够的陪伴。

        许乘月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笑笑”,每次她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时,一推开门,笑笑就摇着尾巴往她身上扑,激动地又跳又叫。

        在这之前她还在百度上查了很多关于养狗的知识,得知萨摩耶喜欢拆家的时候,许乘月还有点担心,但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笑笑并没有展示出拆家的天赋,许乘月有点庆幸,可能这是只小傻狗吧。

        落地窗的窗帘往外敞开着,傍晚的夕阳从云层中露出来撒在客厅的地上,瓷白的地砖也披上了云霞。

        许乘月坐在地上抱着软软香香的笑笑,低头狠狠吸了两口,笑笑伸着舌头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蹦跳着像是抗议般在她身旁转圈。

        桌面上的手机突兀的响起一段音乐,是许蔚熙。

        许乘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针织衫上的狗毛,慵懒的问道:“什么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许蔚熙威严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许乘月耳中,伴随着空气流动和电流滋滋声的搅和,变得无关痛痒。

        许乘月挑挑眉,要是当面说她当然硬气不起来,但是电话沟通她才不会怕,“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总跟我摆架子做什么?”

        丝毫不给许蔚熙一点面子,许蔚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急了起来:“你跟我好好说话会死?”

        “……”许乘月翻了个白眼,大人就是不讲理,“不好好说话的是你好吧,求我回家过年就是这个语气啊?”

        “你爱回不回,这么大人了还爱逞口舌之快,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别人?你以后嫁人了没有人会惯着你,我都是为你着想,我骂你训你,是为了让你在外人面前不出错,我骂你总比别人骂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这些大道理许乘月都听了八百遍了,但她不耐烦的同时还是抓住了这段话里的重点,“交给别人?嫁人?你说什么呢?我刚分手你能不能给我个缓冲的时间。”

        许蔚熙简直要被气的翻白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二十多岁的女孩了还在叛逆期。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过年你必须回来。”

        许乘月撸了一把笑笑,漫不经心道:“我要是不呢?”

        她不是不打算回去,只是想气气许蔚熙,她就喜欢许蔚熙一副掌控不住她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许蔚熙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舒董事长要见你。”

        “咚。”许乘月手一滑,手机落在了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许乘月小人得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迟疑着问道:“你说什么?”

        “你继续嚣张啊?”

        许乘月彻底蔫了,舒董事长是舒望年的父亲,那个国字脸板寸头,法令纹老长凶巴巴的看家绝技是河东狮吼的男人。

        这是许乘月六岁时对他的印象,她被许蔚熙带到舒家,因为嘴馋用杯子砸碎了他手上盘的那两个溜光水滑的核桃。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大家子人的目光,有惊恐,有畏惧,有憋笑,有刮目相看,反正大多数人都在看笑话,因为她被舒董事长给提着领子丢到花坛里摔得满脸是泥的时候,没有人来拉她一把。

        还是另外一个小哥哥带着她去洗了脸,这件事对她当时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导致许乘月再也不愿意去舒家。

        这也是她从没见过舒望年的原因。

        用二十多岁的目光回首往事,许乘月又好笑又尴尬,也不怪许蔚熙对她要求严格,她小时候是个天使面孔,恶魔心理的混世魔王,没有一点清流世家的小姐样子。

        ——

        新年放假前一天,公司上层举办了一个总结大会,总结颁奖完毕会举办一个舞会。不过因为场地人数因素,请的人都是管理层的人。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虽然知道无缘上流舞会,但还是忍不住向往。

        许乘月在一个月前就听人议论过,现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梁欢开完会过来,轻轻屈指敲了敲许乘月的桌面。

        许乘月抬头看她,疑惑道:“梁姐,什么事啊?”

        梁欢脸上带着少见的八卦色彩,兴趣盎然的低下头问她:“舞会你去不去?”

        “我怎么会去?”许乘月忍不住笑出声,“开什么玩笑呢,我只是个员工。”

        梁欢明显不信,直了身子撇撇嘴道:“按照往年的惯例,舒总会参加颁奖和舞会。”

        许乘月捏了捏衣角,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舒望年会去,她的心就跳动了一下,有些近乎期待的雀跃。

        意识到这个微小的情绪波动,许乘月捂着发热的脸颊,生怕让梁欢看出不对劲来。

        “我一直不爱凑热闹,谁去我都不管。”

        这话真假参半,她说的时候也没什么负担,梁欢斟酌了一会她的表情,没看出撒谎的成分这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梁欢走后,许乘月才松开手,重重的坐回位置长叹一口气,她已经躲了舒望年半个多月了,自从许蔚熙那个电话打来以后,许乘月就先后意识到舒董事长想见她的原因了。

        反正和婚约有关。

        许乘月趴在桌上,盯着电脑发呆,盘算着要不要直接跟舒董事长说她不想结婚,那万一他问为什么怎么办?

        许乘月犯了难,难不成说她刚分手没多久做不到无缝衔接?未来的豪门儿媳在结婚前跟穷小子谈了一场长达六年的恋爱,这事让舒董事长知道了可不是把她扔出去那么简单了。

        而且跟舒望年短暂的相处过后,许乘月并不排斥他的出现,甚至在他进入自己生活以后愈加的依赖上这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他总是温柔谦逊的,像个无微不至的绅士,如果苏蓓蓓看到他肯定会大骂许乘月瞎了眼不识货。

        想到这个许乘月忍不住笑出声,她也好久没见苏蓓蓓了,虽然这个女人满嘴脏话但是仗义正直,和她朋友是许乘月走运。

        下班以后,梁欢一直将眼睛黏在许乘月身上,就差上来问她到底去不去舞会了。

        许乘月在她失望的目光下坐了出租车回公寓,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宝贝,每天下班都要第一时间回家打开门抱着笑笑狠狠亲上几口。

        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坐在懒人沙发里,惬意的掏出手机准备点个外卖,打开手机后设备自动连上网络,通知栏蹭蹭蹭的弹出一排未读消息。

        清一色的都是苏蓓蓓发来的消息,其中还有一个是未接电话,来自舒望年。

        许乘月顿了顿,拨通了舒望年的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

        “舒总,有什么事吗?”

        舒望年降下车窗,拿下脸上的墨镜,透过夜色静静地抬起头望着十三楼亮着的某一盏灯,掐灭了手上燃了一半的香烟,轻轻吐出一口薄烟,声音暗哑:“怎么不接电话呢?”

        还想邀请你参加舞会……

        舒望年闭了闭眼藏住眼底汹涌的情绪,就连怎么请她一起跳一支舞的姿势都在心底默默练了好多遍,可是她这段时间总是躲着他,电话也打不通,他按捺住想在公司堵她的冲动,下了班想去找她,却发现人早就走了。

        “对不起。”许乘月认错速度很快,特别是听到舒望年疲惫的声线,一下就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躲着他的行为。

        “不用跟我道歉,本来想邀请你参加舞会……”

        许乘月有些懊恼,从懒人沙发里坐直了身子,“对不起舒总,我……现在去来得及吗?”

        电话那边传来舒望年愉悦的低笑声,许乘月的耳膜被震得酥酥麻麻的,心跳有些快。

        “不用了,我在你家楼下。”

        “啊,啊?”许乘月连忙起身扒在窗户往下看,夜色沉沉,浓雾霭霭,她只能看清夜空中明显的两道车前灯光。

        “我可以上来吗?”

        “可以可以。”

        电话挂断瞬间,许乘月迅速跑回客厅手脚利落的收拾屋子,笑笑占了她的懒人沙发,小脸搁在沙发边缘滴溜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许乘月的动作。

        许乘月打开门,舒望年就站在门口,不知道他在楼下待了多长时间,扑面而来的寒气冷的许乘月忍不住皱鼻。

        他穿着黑色棉质大衣,里面搭配白色高领毛衣,从背景浓墨重彩的夜色里走进来。

        许乘月拉着他在客厅坐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面露愧疚:“舒总,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舒望年轻轻一笑,“没多久,没冷到你吧?”

        许乘月摇摇头,心里暖暖的,他这个人总是这样细致入微,自己在寒风中等了不知道多久,还担心他带来的寒气冷到她。

        “本来想在舞会上邀请许小姐跳一支舞,就买了这个。”舒望年有些遗憾,将手上的礼盒放在茶几上。

        许乘月打开礼盒看了一眼,是一套黑色绣着暗红色花朵的旗袍。

        “舒总可以直接去找我的,我在b组。”

        舒望年低下头,“我觉得你不会希望我去找你的。”

        许乘月一阵沉默,确实,她并不希望舒望年在公司明目张胆的去找她,但是看到舒望年落寞的样子她却动摇了,主动提出了这个方法。

        “那……”许乘月将目光放在茶几上被打开的礼盒上,旗袍上的绣线在室内灯光下发出碎钻般的流光,许乘月轻轻说道:“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舒先生。”

        舒望年错愕的抬起头,他有点不可置信,这是许乘月第一次向他发出邀请,也是她第一次回应他。

        许乘月换了衣服走出来,剪裁得体的衣服很好地勾勒出她迷人的腰线,侧开的裙摆让她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恰到好处的露出雪白笔直的长腿。

        她走到舒望年面前,将手塞进舒望年的手心,修长的脖颈微微一低,一只手微翘起,动作优雅的行了舞会礼仪。

        舒望年轻轻的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眼底是晕不开的笑意。

        他们在夜色中跳了一支优雅的舞,唯一的观众是那只爱笑的萨摩耶和蔼蔼夜色。

        舒望年望着她的眼睛目光始终没有挪开半分:“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许乘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却看到领口的镂空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脸上突然就浮现一片红霞,“是舒总的品味好,裙子好看人自然就衬得好看。”

        舒望年认真的摇摇头:“不对,它适合你,重要的是你不是裙子,它再好看穿在不合适的人身上,都不能发挥它的用处。”

        许乘月认真的聆听者他的话,回忆的尾巴无端的被勾了起来,她一时有些恍惚,和江右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让她穿白裙子,也不管她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反正他喜欢就行了。

        渐渐地她也失去了自己的喜好标准,执著买白色浅色系的衣裙。

        但是现在有个人告诉她,重要的是你,不是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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