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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和潭漪


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雯芹服侍我起身,悄悄道:“国公爷已经来过了,奴婢之前听见国公爷吩咐备轿辇往张阁老家去了。”

        “张阁老?张阁老倒是有一孙女与我同屋叫张潭漪。”我刚嘀咕完,就听见门帘掀起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母亲进来了。

        “你父亲来瞧过你,见你睡得香就不曾喊你”母亲笑看着我在镜前坐下,接过侍女手里的梳子亲自为我梳头。

        “可知道玉佩是谁的了?”我从镜中看向母亲,开口问道。母亲细细端详着铜镜中的我,似在思考要为我梳一个什么样的发髻,口中却轻声道:“是张阁老的长孙,六科给事中张给事中的。”

        我一惊猛得要回头,被母亲按住了。

        本以为只是算计与我,这般看来却是心思歹毒。

        “这是要我们同张家结仇!”我脱口而出。母亲点头却又冷笑道:“远不止如此。张璟与其夫人感情甚笃,前次江南能平安归来亦是仰仗了岳家安城布政使铁晟派兵保护。”

        “是发兵围剿流寇的那位吗?”此事闹得很大,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张璟从江南北上被险些丧命于流寇之手,是安城布政使派兵一路护送,才能安然回京。

        “是,那两千人也不尽是流寇,也有不少死士,其中凶险常人难言一二,铁晟亦被弹劾有造反之意。”母亲从雯善端着的首饰盒中,挑了一支嵌着红宝的金丝缠枝簪戴在我头上。

        “若此番我被认定与。。有私。。。”我羞恼到说不出话来,若是如此则三家都要生出嫌隙来。

        “哪怕能分辨明白,你名声亦要败坏。”母亲最后为我正了正发饰,我看着她不同于以往的神情,头脑稍稍冷静了些。端详良久问到:“笑笑,今日之事你欲如何?”

        我几番思量,到底深吸一口气道:“那侍女不能落到石家手里。”若石家那里得了侍女口供,哪怕没有证据,一旦流言四起,我就辩无可辩。

        “还有呢?”

        “石家从贪腐一案中晋身,却做下这等事情,事有蹊跷。”

        “不错,只是这事你父亲和张阁老自会详查,还有一件要紧事,却是你要做的。”母亲坐在桌边看着我。

        “。。。我这两日同学里告假?”我迟疑道。

        母亲摇了摇头道:“不仅如此,那侍女是不能留的,无论是你父亲亦或是张阁老,都不会让她有开口的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从这件事里脱身出来。”母亲顿了顿道:“过两日你去了学堂还要同那天起争执的人讲明,你那日只是因着我生病心中焦急才口不择言。”

        我想起当日情形,想到自己的退无可退,心中就憋闷。“我。。”我张口欲言。

        母亲打断了我说:“这样才能让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这也是为何我对外称急病。”

        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为照顾母亲而告假,接下去的纷纷扰扰便与我无关了。投玉一事也可以说成是我接到家中消息,心中忧虑,不耐玩笑。

        我和母亲商议定下后,我缓缓靠进母亲怀里。只觉得只有母亲身边才是心安的。

        后面两日我便同母亲待在一处,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做做女红,读读诗词。府里也不曾接待来客,对外只称母亲已经好转,只是需要静养。

        期间倒是舅母上门一回带来了几条消息。

        “当日下午那侍女就投缳了,在杂房里。”

        “张家借着刑部办案已将玉佩捞起来了。”

        “那侍女父亲是个赌棍,成日里只管女儿要钱,不给钱就打骂,几日前倒是跟人说起得了一笔银钱,别人只当他吹牛。没想到今日竟真的查出来了,是石家给的钱。”

        “你可知那侍女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忽然舅母放低了声音道。

        这就是最蹊跷之处了,御赐玉佩不同寻常玉佩,都是小心看管,随身配着。张璟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兼着要职,心思城府颇深,不会犯这些小错。

        “是早前从江南北上时遗失的。后来就到了石家手里,被人拿来做了文章。”

        “不曾禀明圣上?”

        “侯爷说圣上是知晓玉佩遗失,只是不好声张。”

        那便说得通了。玉佩在慌乱中遗失,被幕后之人得到,给了石家。张璟虽向圣上禀明,但到底是御赐之物,不大不小也会成个把柄,圣上不说是有庇护之意。然而谁能想到居然被歹人拿来利用。

        此番圣上怕是不会轻饶。

        冒犯圣意,焉能全身而退。

        舅父任着左都御史,消息比别人快许多。早已派人盯着那侍女一家,看看是否有人与其接触。只是还没消息传来。

        再过了几日,风波静了。母亲对外称病愈,我回了学堂。石如月是不曾见到了,先前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女子却依旧玩在一处。

        我同她们致歉,言明当日确实因着母亲急病心中忧虑才出口冲撞。

        不想她们却道:“是我们不好,潭漪都和我们说了,那侍女家中欠债偷了你母亲给你的玉佩,你母亲又得了急病,你才失态。我们当日却还拦着你同你玩笑。”

        听到张潭漪的名字我心中一动,面上没显出来。

        我看着她们脸上的歉疚不似作假,想来是不知道事情原委,我又同她们闲聊了几句。几番互相宽慰后各自纷纷散去。

        我正想着下学之后与张潭漪一晤,谁知午后我就等来了她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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