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个贝塔有点甜
这一期录制结束，源钰收到了三个特别的礼物。
韩衍晴送来的超强除污沐浴露，以及左修谨的信息素同款香水。
源钰收的是一头雾水，低头嗅了嗅手腕，问小助理：“我今天很臭吗？”
小吴凑过去嗅了嗅：“不臭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认同，大佬怪癖多。
最特别的就数何允霖了，他发来了……一段音频？
在小助理的强烈要求下，源钰先将两位大前辈的礼物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然后认认真真地拍摄一条视频，发送到微博上，作为日常营业。
他这段时间粉丝数激增，长达三分半钟的视频一经发布，就有无数小伙伴涌了进来。
——静、静态图？是我手机卡了吗？
——不，你没有，我斗胆拖动了进度条，真就一张图片闯天下。
——广告？可是广告的话，源哥咋不读广告词了？
——说静态的人都太天真了，ladiesandgentleman，注意2分28秒，镜头轻微地晃了一下。
——空降归来，你莫不是当代列文虎克？！
源钰十分疑惑，当初韩衍晴拉着他拍小视频，也是一个角度拍到底，大家看的不是挺乐呵的吗？
当然评论点赞最高的是“了三个人，怎么只有两份礼物？”。
其实源钰原本是想用何允霖的歌做bgm的，被小助理死活给拦住了，他说那不是“歌”，是“幻灭”。
人设崩塌的幻灭。
自我感觉良好的何允霖折腾了大半天，甚至专门跑到了公司的录音棚，选了最满意的一个版本发过去，而后就望眼欲穿地等待源钰的回复了。
源钰那边回得倒是挺快，可惜就两个字：收到。
何允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过了五分钟，又是看手机，又是检查邮箱，结果都没有新消息。
难道是他唱得太好了，源钰忍不住循环播放？
何允霖美滋滋地躺到床上，自己也点开听了一遍，跟着自己的歌声哼哼。他想着等源钰夸他的时候得矜持一点，他还没拿出全部实力呢，以后再慢慢惊艳对方。
结果又过了十分钟，消息界面还是只有冷硬的“收到”二字。
何允霖忍不住追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感谢不用太多，两句话就成？
这次，对方回得没那么快了，慢吞吞地来了句：还没听，我该就寝了，明天再同你讨论，晚安。
何允霖难以置信地瞪着手机屏幕，火速调出另一个聊天窗口问助理在做什么。
助理回了他一个冒爱心的表情，说他在追韩衍晴的新剧，后面连了三行彩虹屁。
何允霖先回了一个“韩衍晴有什么好看的！”然后再拉黑助理，最后指着源钰的聊天框发脾气。
看吧！
什么就寝根本就是在敷衍他，哪有年轻人十二点不到就睡觉的，借口太烂了！
何允霖：你为什么睡觉！
源钰：？？？
源钰：为了不要秃头？
何允霖：呵！
何允霖开始二度生气，连带着晚上做梦都梦见他站在源钰面前，手舞足蹈地diss他，而源钰就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蜷在椅子上不敢回嘴。何允霖怼的那是一个解气啊，文思如泉涌，歌词都不带重复的！
——嘿哟，你个坏坏，能吃能睡，没心没肺，我要打你屁屁！
——skr，skr！
第二天，经纪人有幸成为了源钰之外的第一听众。
他随着何允霖来到了隔壁的迷你工作室，这儿是公司专门留给练习生们练歌用的。
“你的自作曲？”
“嗯，我独立作词作曲。”
何允霖坐到电脑前，熟练地操作各种电子设备，灵巧的双手施了魔法一般，叫音乐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经纪人竖起耳朵，侧过身子，聚精会神地欣赏何允霖的首支原创大作。
清了清嗓子，何允霖开始严肃地“yo,yo,yo”。
“面具下的你我，是提线的木偶，线的另一端是谁的手，将我牢牢掌握。面具上的粉墨……”
随着歌词的深入，经纪人的眉峰渐渐高耸，眉宇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一曲唱罢，何允霖得意地扭过头来看经纪人的反应，他的下巴和睫毛一样高高翘起。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power？”
经纪人：“……你在念咒吗？”
何允霖：“我在rap！”
经纪人回忆着方才的突发演出，中肯地评价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诗朗诵？”
声音毫无起伏，音律毫无节奏，歌词毫无亮点，非要找出一处亮点，只能说何允霖的头发甩得挺摇滚。
但rock他也不是rap啊！
“啧，”何允霖摇摇手指，“你太没有艺术细胞了，听不出来节奏吗，行吧，我特别给你演奏一段beatbox。”
经纪人：第一次听说节奏感靠艺术细胞。
五官精致，气质桀骜，万千omega之梦，就这么在木质地板上开启了左右横跳之舞。
可以看得出何允霖非常努力地发出各种气音，可是听在经纪人耳朵里只有一种节奏。
——哔！
——哔哔！
——哔哔啵！
经纪人眼神中透出迷茫，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何允霖的脑子出问题了？
他再没有艺术细胞，也知道beatbox不是哔哔啵。
经纪人：“恕我直言，这只能称之为reading。”
何允霖捋了捋甩得极其狂野的头发，坐回接待椅上，信心爆棚地问：“你觉得我练习多久可以成为唱跳型偶像？”
经纪人：“一辈子。”
何允霖：“呵呵，你挺幽默。”
经纪人：“不如你。”
何允霖：“……”
经纪人：“我觉得《闪耀之星》当初没找你当导师，太有先见之明了。”
何允霖：“你的薪水是我发的。”
经纪人：“《闪耀之星》根本不懂艺术！”
何允霖：“呵呵。”
“……”
“……”
沉默。
熟悉而尴尬的沉默卷土重来。
王牌经纪人，推了推眼镜，他终于明白大何总把何允霖丢到演员部的良苦用心了。
因为与何允霖最美的距离，是无声的距离。
经纪人委婉地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缺少rapper的一个重要因素？”
比如音准。
何允霖打了个响指：“不愧是你，我的经纪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有点东西嘛。”
经纪人叹气，总算把人给劝过来了。
何允霖：“我没有纹身。”
经纪人：“……”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一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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