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 空心菜
该来的，终究来了，陆天笑一路推测这个老太婆的身份，可是等老太婆说出这个空心菜的典故，陆天笑知道事情空破要变得很复杂了。
陆天笑看着老太婆，此时老太婆脸上凝固着渗人的笑容。
陆天笑反问道：“所以，你进屋就要吃空心菜的面？”
“是啊。”
“那好，阿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个店，是鬼店，是送这世上孤魂野鬼入轮回的，您一个活人的身份进来很不合适，除非您不想活了。”
“鬼店啊。他跟我说了，也说了，我来了，估计就不能活着出去了，可是他说，也许则阳能救我儿子的命啊。”
“就你那样的儿子，你还要为救他而丧命，何况什么病，需要拿母亲的命去换呢？”
“你还是没孩子吧，等你有孩子了，你就懂了。还是那句话，人没心能不能活？”
陆天笑心想，这个老太婆上来反复问这个问题，难道真有无心人么？如果我说死了，是不是真的要有个人死去了，可是，我说活，又会引发什么呢？
“哈哈，你不敢说，你不敢说，就要老身替你说吧。”老太婆伸手凌空一抓，一下就捏住了一个小鬼，小鬼被捏住喉咙，眼看就要魂飞魄散了。
陆天笑此时也不得不出手，白虹在手，就向老太婆抓鬼的胳膊砍去，老太婆侧身躲过，手也松开了那个小鬼。
其他小鬼一看这个架势，也都退到各个角落，瑟瑟发抖。
陆天笑和老太婆战在一处，未曾想老太婆虽老，身手确实不错，不过，陆天笑的解牛之术，已经炉火纯青，老太婆这点招式，自然伤不到陆天笑。陆天笑虽然不明白老太婆这来龙去脉，可是也不愿伤她。
陆天笑想这都打起来了，师父两个人应该出手了吧，结果，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桌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三个人不动声色地喝酒，夹菜，可是陆天笑明白，那是桌子上凶险无比的比试，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受到大的伤害，可是来人到底是谁，竟让师父和酒鬼两个人都招架，不得走开呢？
此时，进入比家好小店的鬼物，更加多了。鬼物多的地方阴气就比较盛，一般的小鬼自然没啥变化，可是稍微有些怨念的鬼物就容易恶变，变化成恶鬼，何况，这里最大的怨念显然是这个老太婆。
陆天笑心里焦急，手上自然加劲，故意卖个破绽，老太婆果然上当，陆天笑一脚踹中老太婆的右腿，老太婆重心不稳，陆天笑手上再一加劲，老太婆只好倒在地上，老太婆人倒在地上，却并未死心，还想站起来反击。陆天笑一脚踩在她后背上，这才结束了这场战斗。
陆天笑拿着手里的白虹指这进屋的鬼物们说：“今晚，看来情况有些特殊，你们别给我找麻烦，我安心送你们上路，不然，直接让你们魂飞魄散，再也入不了轮回。”
几个鬼物都点着头，不敢言语。
陆天笑又从找到了绳索，把老太婆绑了严实，老太婆也没挣扎，只是冷眼看着陆天笑，脸上似乎还挂着笑意。陆天笑也没时间去管这笑容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去师父那里，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陆天笑走进到了丁卯仁和酒鬼以及另外一个陌生人的酒桌，才发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要严重，这三个人，竟然不是桌子上斗法，而是魂斗，三个人都灵魂出窍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老太婆说：“是不是他们三个都灵魂出鞘了啊。”
陆天笑问：“你怎么知道？”
“不然，我白活了这么多年。”
“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谁？你还没猜到么？这世上有谁会关心空心菜的事儿？”
“比干的后人？”
“哈哈，几千年的血脉，哪里接的上。不过，很接近了。”
比干，很接近，比干唯一的特点就是忠诚遭陷害，可是这个老太婆显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涉及这个事情，那就是无心人？菜没心能活，人没心会死么？所以她才关心这空心菜的事儿，可是是他没心，还是她儿子没心呢？
“无心人？”
“你终究还是猜出来了呢。所以人无心能活么？”
身为厨师一门的人，断轮回，辩生死，本是家常便饭，可是眼下，这无心人，确实不在自己能断的轮回里。如果涉世未深的时候，自己自然敢说敢做，只是见识了九幽寒冰狱，见识了天山灵物，自己真不敢说什么，于是又是一时语塞。
被绑着的老太婆说：“也好，也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陆天笑想了想，眼下虽然不是听故事的好时候，但是，除了听故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便点头同意。
老太婆说：“不过你总的给我一口面吃吧。”
陆天笑想了想，觉得老太婆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老人家说了那么多，又打了一阵子，保不齐真饿了把。此时那锅面条，已经煮好了，陆天笑盛了出来，放上了肉卤，又撒了些青绿的葱花点缀，隔着老远，老太婆就闻到了香味，嘴里说：“几十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面条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顿。”
陆天笑没有接茬，而是把面条给老太婆端了过去，并且解开了老太婆一个手。其实把老太婆双手都解开，陆天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还是解开了一个手。陆天笑忙完这些，有回到了灶台前，对着那些进来的野鬼们说：“一个个排队，想吃什么，跟我说。”是啊，午夜场的时间并不长，何况今夜的鬼物又特别多。
这面老太婆吃净了面条，那边陆天笑在送鬼物入轮回。
老太婆民了抿嘴唇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了。
母子故事的开头，重来都一样，一个产妇，看着自己新生孩子，心里无尽欢喜，两个人也就此结缘。正如陆天笑早些年去过的深山古庙门前的对联所言：子女是债，有欠债，有还债，无债不长。夫妻是缘，有善缘，有恶缘，无缘不聚。只是这个孩子可能真的是来讨债的。
从今天起，每日三更。各路朋友们，我需要你们捧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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